。 一只白皙的手缓缓勾起她的发尾,轻柔的为她打上带着花香的油膏。 郁云霁只觉得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孤启身上的冷香,而是略带甜腻的香气混合着什么。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朝身后看去,这一下唬得她彻底没了睡意:“你是谁!” 眼前的男子戴着各种配饰,像是谁精心包装好的礼物般,此刻眉眼间满是疑惑不解。 她赤着身子待在水里,那温泉清澈见底,幸而蒸腾着雾气,不至于暴.露太过。 他看不到的,郁云霁想。 “我是,哥哥叫来服侍您的,妻主。”眼前的男子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磕磕绊绊道。 哥哥,郁云霁脑海中浮现出孤启那张蛇蝎美人面。 一瞬间,她后背蓦地升起一丝寒意,温泉水也没有方才的舒适了。 “我不用人服侍,”郁云霁道,看他怔怔的,又怕吓到他,于是放缓了语气,“你下去吧,回你的院里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便不要来寻我。” 新罗男子偏了偏头:“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我,可以学的,为妻主学习,妻主别不要我。” 他虽然到中原的时日不长,却是知晓,如果男子得不到妻主的欢心,在这里是会被唾骂的,是吃不饱饭的。 见不到妻主等于没有饭吃,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郁云霁不知道眼前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此刻正在饱受……冲击。 正值春日,新罗男子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纱衣。 如今纱衣上有一片水意,是她方才太过惊吓不小心溅上去的,眼下紧紧贴在他薄薄的腹肌上。 这东西,分明什么都遮不住!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郁云霁偏过了头:“没有不要你,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同你说。” 新罗男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依弱等妻主。” 说罢,这才带着腰间腿上各种叮叮当当的饰品,跟着身旁的侍人走了。 郁云霁长舒一口气,不顾心头的狂跳,当即擦干披上了寝衣。 半月堂,孤启心情颇好的饮着茶。 “孤启,”郁云霁推开了门,见他这副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未免太放肆了些。” 她试图带着原主的气势,想将他镇住。 可她却忘记了,眼前根本不是寻常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哦?”孤启带着慵懒的调儿,“可是妻主,这些人是你发话留下的,我作为王夫,自然该安排她们伺候妻主,不知有何不妥?” 郁云霁眉头轻蹙:“舌灿莲花,你分明知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