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动这些东西的?”孤启胸膛起伏着,阴翳的凤眸渗出寒意,他紧紧抓着姣郎的衣领,将他提起,“我问你,谁准你擅自动这些的?” 姣郎被他掐得涨红了脸,哭啼着:“求殿,殿下为奴,做主……” 那一沓纸散落了一地,郁云霁本还不知晓他怎么如此大反应,待看清楚后微微瞪大了眼眸。 上面满是情真意切的话语,类似校园时期写给爱慕女孩的小纸条,却有三指厚。 若是原主,只怕如今他的性命便要不保了。 “该死的,你怎么敢,谁准你玷污殿下的东西!”他发狠地晃着姣郎,几近歇斯底里。 郁云霁见他失控,忙上前将他抱住:“孤启,你冷静些。” 孤启怒道:“冷静,我如何冷静,郁云霁,你的贱侍和你一样该死!”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替孤善睐打点一切,哪怕他将要嫁倾慕依旧的恭王,临了都被换成人人畏惧的魔头,若是没有郁云霁,若是没有这群恶人,他此刻已是恭王夫。 地上散落的是他多年来对恭王殿下的心意,此刻却被旁人拿来羞辱他。 他恨,他恨不得立刻撕了眼前这贱侍! 孤启捏紧的指尖有血迹蜿蜒而下,只是,他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狠狠瞪着眼前发抖的人,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方才他用力过猛,姣郎面上浮起了几道血痕,嫩生生的面颊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动人。 不够,他只嫌不够,就该将眼前恶心至极的人撕碎! “来人,将这贱侍拖下去,杖杀!” 两个孔武有力的女子闻言走来,郁云霁忙道:“他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孤启怒极反笑,“偷主君的东西,身为奴婢不敬主子,胡乱攀扯罔顾王法,哪一点不致死?” “啊,莫不是菡王殿下瞧见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心生怜惜了?”孤启看着地上瑟缩不已的人,轻笑一声,“真是让人心疼呢,就是可惜了这张脸。” 他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冷声道:“将这不知尊卑的贱侍带下去,杖,毙。” “我看谁敢动!”郁云霁朝着门口两个女子冷声道。 “我是菡王夫,这后院之事都由我来管,”孤启愤恨地掐在自己柔软的掌心,“今日,我偏要他死。” 郁云霁当即沉下了脸:“将王夫与姣郎关进自己的院子,未经允许不得出门。” 她到底不是在古代长大的,受现代思维熏陶十余年,怎么会看着这种事发生。 姣郎再如何不对,也不能让孤启下令打杀了,到底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