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这次没拒绝她,他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想抚平她眉间的忧虑。 不知是先开始的,薄唇抵住那张红唇,两人交缠。 呼吸紊乱,愁绪在这一刻被搅乱。 两人深吻。 许愿却是无助地哭泣,眼泪落在男人唇间,他尝到了她眼泪里的苦涩。 心里的疼痛无限放大。 他搂住她,捂住她的眼,“别哭,宝贝。” “我想听《five hundred miles》。”许愿将头抵住他的额头,乌黑长发散在身后,柔美动人。 借着月光,周聿白将她可怜无助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哼唱。 熟悉的音符,唱起,许愿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搂在男人脖颈的手指缩紧,她抽泣着,也跟着唱了起来。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上帝啊,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not a shirt on my back 我衣衫褴褛 not a penny to my name 我一文不名 这首歌许愿在澳洲,无数个夜里,轻哼着旋律,默默想家,默默想周聿白。 那些夜里,无人的时刻,她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月光,一遍又一遍地哼着。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摸了摸脸上的温度,像是摸到了家乡的温度。 后来,她将这首歌分享在了公众号。 她知道,他一定会看见,他一定会唱。 一首歌之后,她擦了擦眼泪,眨着眼睛看向他,“周聿白,其实我更喜欢这首歌的另外一种中文翻译,来自陈星宇的《翌日》。” 她趴在周聿白肩上,听着他温热的呼吸,她轻声开口,“我也曾经,恐慌沮丧这一切,如今化为成长的力量,迎接翌日,重新激荡,如同婴儿——” 她顿了顿。 四周安静。 她抬眸,与他双目对视,良久她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 “新生哭嚷。” 磁性优雅的男声,与温柔空灵的女声,重叠在一起,像是世间最美妙的旋律。 重新激荡,如同婴儿,新生哭嚷。 这就是我们的青春。 我们的故事。 - 两日后。 黄莺醒来,正式从恢复室转回病房。 许愿牵着周聿白的手,站在门口,眼睛眨也不眨落在病床上睡着的女人身上。 她现在的意识还尚未完全清明,身体疲惫,每天只能醒一会儿,今天回来的时候,恰逢她睡着。 许愿紧张地看着她的脸,她倏然想起,手术台上,她替黄莺安置微电极时,她的手指其实轻轻动了动。 当时她太过紧张,以为是幻觉,但其实,或许是真的,黄莺当时已经有意识了。 白人护士将黄莺推进来,又看了眼神色紧张的许愿,安抚道,“许医生,没事的。” 许愿知道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扯了扯嘴角,说了声“谢谢。” 护士笑了笑,又看了眼一旁高大俊雅的中国男人,朝他挑挑眉,“周先生,好好照顾许医生。” 周聿白握住许愿的手紧了紧,点点头。 几人上前帮忙将黄莺放在床上,白人护士走之前还叮嘱了几句,本来还想再说一点,但看见许愿那双柔和的眸子,立马就将话收了。 人家专业的医生在这,还要她多嘴? 她将笔收好,然后拿着记录表转身离开。 几名医护人员离开,屋子里又恢复了安宁。 许愿看见黄莺额头露出薄汗,忙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却不料,刚擦完,拿掉帕子,病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双眸。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干净明亮,但诚然她刚苏醒,脸色苍白,唇色偏淡,气色明显不佳。 许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