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辈在对待儿孙时出于喜好或重男轻女等因素,做不到一视同仁,也容易使得家庭失和,内部争斗不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家有各家的情况。 温徵羽对叶泠的家庭情况半点兴趣都没有。她估计是叶泠对她有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她二姑看出来,担心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掺和进叶泠家的事情里去,提醒她两句。虽说爸不靠谱,可有这么个关心自己的二姑,还是让温徵羽的心头挺暖的。 她二姑难得回来住,她也只有这几天假,剩下的这几天假期都陪着她二姑和温儒老先生。她二姑和老先生都不是喜欢窝在家里的人,况且她二姑跟温儒老先生要是共处一个屋檐下闲着,不出半个小时准吵架。作为著名的旅游城市,能逛的地方还是挺多的,温徵羽便拉着他们二位出去走动走动,省得他俩又吵起来。 通常来说,上有长姐下有幼弟处在她二姑这个位置上的孩子,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但在他们家,忽略谁都不敢忽略当年的温二小姐,现在的温时纾女士。谁忽略她,她立即化身战斗民族。据说以前温老先生多少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硬生生地让她二姑折磨得不敢有丝毫不公允。两父女这么多年斗下来,温儒老先生都养成了习惯,遇到温时纾女士就跟斗鸡似的,整个人立即精神抖擞地进入备战状态,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待温时纾女士走后,温儒老先生多少都会蔫上一两天。 老先生三个孩子,跟老先生吵架最多的是她二姑,最贴心的,也是她二姑。 相对来说,她跟二姑更亲。大姑出国早,她跟大姑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离上回见到大姑已有七八年。大姑给她的印象就是沉稳寡言,气场特别强大,她二姑在她大姑跟前乖得就跟猫面前的老鼠似的。她二姑跟温儒老先生吵起来了,她大姑一个眼神过去,她二姑顿时熄火。她大姑当年有过喜欢的人,但没能在一起。大姑在爷爷的安排下结婚生子,儿子没满周岁就离了婚,费了很大劲把儿子的抚养权争到手,带着孩子移民出国,一走就是十几年。后来她大姑陆陆续续回来过几次,住得最久的那回是奶奶病重。她能感觉得到,大姑对她爷爷奶奶的在乎,但似乎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只是长辈的事,她不好打听。 转眼就到正月初八,画室开门营业。 温黎忙,叶泠也没回来,温徵羽按照生意上的习惯敬了财神,放了鞭炮,给员工们派了红包,便又是新的一年开始。 画室开业后,温时纾女士还特意来参观过一回,顺便买了些画,说要拿回去装点下家里和送人什么的。 她上班,温时纾女士也有老友要走动,温儒先生继续每天花鸟古玩市场地逛着,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过完新年,画室的生意便冷清了下来。要买画走礼送人的,年前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要卖画的,趁着过年前也都卖了。 一年里难得的空闲季节,温徵羽乐得轻闲,上班时除了处理日常事务,就是待在绘画室里画《凰坠九霄图》。她自去年画室开业后,一直忙于画室的事,几乎没有什么空闲,这幅图放在画室里,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动笔。 她看着画中的凰鸟,忽然想起叶泠留小纸条说凤凰的毛是不会被火烧掉的。 凤凰浴火,涅槃重生,为不死鸟。 凰鸟,坠入昆仑无底深渊,最后化为飞灰烟消云散,它连涅槃重生的希望和机会都放弃了,这又是怎样的义无反顾和决绝。 她又想起小精怪跟着凰鸟跳下无底深渊。 她不知道小精怪为什么要跳下去。 关于那个神话世界,关于那些梦境,她分不清小精怪遇到那些妖灵鬼怪的先后时间,她不知道小精怪在遇到凰鸟之后,是否还遇到过别的精怪,不知道小精怪在无底深渊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小精怪后来是否有离开无底深渊。 元宵节过后,温时纾女士回首都,走的时候顺便把温儒老先生也接去了首都。 老先生不在家,没有人等着她回家吃晚饭,她一个人也没什么饭后散步的兴致,便让孙苑把晚饭送到画室。她吃完晚饭,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