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山寺是第一家查验的寺庙……据说被乡人所占?” “至今内情不透,李兄可愿解惑?” 看李善为难的模样,王仁表也催促道:“几次相询,李兄总含糊带过,今日必要言明!” “总不能只是两三本经书就能让杜克明无功而返吧?” 李楷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补充道:“听闻十大德使年青一代的高僧查验,此人虽然年轻,却是佛门翘楚。” “玄奘法师……”李善挠了挠鼻子,“如今当是禅师,但不出三载,必是法师。” 佛门中,法师这个称呼是不能随随便便谁都能用的,往往是对佛学高深者或鸠摩罗什、玄奘等对翻译经藏有卓然贡献者的尊称。 听李善详细解释了一遍,三人恍然大悟,李昭德笑得在榻上打滚,李楷和王仁表相视苦笑摇头。 “难怪杜克明被气得……闭口禅?” “难怪玄奘禅师肯为东山寺开脱。” “的确,若玄奘禅师渡海而去,三载后携真经归来,必为法师。” 李善摇头道:“只是一试而已,运气不错。” “的确凑巧,若不是玄奘禅师,未必能起效。” 王仁表看了眼李楷,慢吞吞的说:“只怕未必是凑巧,玄奘禅师得十大德举荐查验寺庙,虽未流传开,但也非绝密之事。” 李楷打量了下李善,这句话的意思是,李善很可能提前知道是玄奘查验,通过搜索各种信息,最终才采取了最可能成功的策略。 李楷不禁又想起父亲李客师的评价,“此子心思颇深。” “在下亦知,使东山寺免于裁撤,必招致贵人不悦。”李善叹道:“但在下借住东山寺,僧人苦苦哀求……” 王仁表两眼一翻,他可是去过东山寺、朱家沟好些次的……你称呼那些村民都是八伯、七叔、六婶,会是僧人苦苦哀求? “不过在下亦不悔。”李善正襟危坐,轻声道:“数日之前,邻村传来消息,长安令所率三千府兵立下大功,但伤亡颇重,邻村几乎家家挂白。”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东山寺若被裁撤,朱家沟力提府兵至少百人,但关中府兵向来农时耕作,闲时操练,备有铠甲、兵器,而朱家沟村民受寺庙庇护,从未操练,上得战场,必然伤亡惨重。” “在下受东山寺、朱家沟收留之恩,不愿目睹如此惨状……” “长安令……王绪。”李楷轻轻拍案,“原来王绪麾下府兵都是寺庙裁撤补充的府兵,难怪了!” “七兄这是何意?” “上得战场,都难以列阵。”李楷苦笑道:“列人之战,一触即溃,还好秦王府秦琼率骑兵设伏,才击退贼军。” “后洛水大战,秦王让王绪率麾下挖掘筑坝截断河水,后放水击溃刘黑闼军阵,半渡而击之,但刘黑闼尚未过河的余部……王绪麾下府兵再次一触即溃,战死颇多。” 王仁表啧啧道:“若不是李兄设谋,朱家沟必然也是家家挂白。” “李兄担得起仁义二字。”李楷赞道:“贵人若知,必不至于相责。” 王仁表咳嗽两声,“此事还是隐下来的好,勿要外泄。” 李善向王仁表投去感激的目光,自己这个名字若是被李世民这等人物……不管是赞还是贬,说不定就会传到李德武耳中了。 “说起来还不知道将来如何。”李善脸上满是愁容,“东山寺免于裁撤后,没几日秦王就出征河北,长安令随之出征,据说对东山寺、朱角沟之事耿耿于怀。” “河北战事即将停歇,长安令回了长安……” “只怕东山寺、朱家沟还有麻烦。” 王仁表琢磨了下,疑惑道:“不止于此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