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说:“不管先生为何而来,只要诚心授课,即使落第,也不埋怨先生。” 周赵捋了捋短须,“既然你诚心求教,也不妨一试,不过有言在先。” “先生请说。” “其一,每月十贯……五贯钱。” “十贯钱,绝无拖欠。” “好好,其二,以一年为限,今年你肯定赶不上,明年此时你若落第,需放我离去。” “可以,我去和八伯说,就是抓你……请你来的那位。” 周赵腮帮子鼓了鼓,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其三,给我配个服侍的侍女丫鬟。” 李善的脸色淡了下来,娘的,老子还没暖床的,你这是在做梦吧?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李善起身开门,朱玮笑吟吟的看过来,身后是个洗尽铅华呈素姿的女孩。 “小蛮?” “李郎君。”小蛮屈膝行礼,精致的脸上满是欣喜。 “好标致。”周赵凑近惊呼,“若要我全心授课,她……” 李善也不反驳,只笑了笑,拉着小蛮进门,侧身将周赵撞出门外,“八伯?” “砰!” 门被关上了,朱玮皱着眉头盯着手足无措的周赵,“骨头又痒了?” 屋内,红袖添香。 屋外,呼痛连连。 第二十一章 祸事来了 三两只小鸟在窗口外的小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唤,飞来飞去的翅膀扑哧声将正在闭目默记的李善惊醒。 “小蛮,别去赶鸟。”李善笑着说:“拿把小米丢在窗台上,那是喜鹊呢。” “噢噢,这是好兆头啊。”窗外的小蛮丢开木棍,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 “定力如此不堪,何以能成大事!” 听到这声训斥,李善眼皮子都没抬,只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公羊传》,确认刚才这段都能通读解析,才说:“这一段已然明了,请先生继续。” 周赵坐不惯胡凳,席地而坐斜斜的靠在墙壁上,离李善好一段距离……坐的太近,说话得仰着头。 “已然明了?”周赵爬起来,套上鞋子,一副落拓模样,“还不如小蛮明了!” 李善终于抬起头看了眼这位衣着不整的青年,认真的说:“背后言人是非长短,非君子所为,还请先生一修口德。” 这段时日下来,周赵的确经史子集无不精通,李善的任何疑问都能得到尽善尽美的解答,但这厮不修口德,不修边幅,在村里的名声相当不好。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周赵嘀咕了声,走到书桌前开始解说《公羊传》。 这个时代,通经史的女子非常少,要么世家出身,而且还得是顶尖的大族嫡女,才有可能通读经史,要么是平康坊出身…… 平康坊的名妓都有专长,或长于烹茶,长于乐器,长于诗歌,长于乐舞,也有长于经史子集的……客户的需要就是她们的专长。 周赵那句话是无心的,但落在别人耳中,这是在嘲讽小蛮出身平康坊。 周赵解读了一段,李善提了几个问题,然后默默沉思,考明经科,填空题是最重要的,但后面还有三道策问,也是需要以经史子集为核心的解答。 窗外,小蛮正仰着头看着树上的喜鹊,时不时抛一小把小米在地上,眼巴巴的盼着喜鹊下来陪她玩,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体态风流,娇憨可爱,如此美婢……” “八伯。” 周赵身子抖了下,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怒道:“前日才授课《礼记》,不知尊师重道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