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出去,想让它们有晨露滋养,不料想,现在竟成为她最后的荫庇。 心底涌出恐慌,她下意识撑起双手要撤开,却被一双大掌钳制住,按压着举到她头顶。 “停下来,陆放。” 许枝快要崩溃,她抽噎着想要阻止他:“你以前说过,你会尊重我。” “我不愿意,停下来!” 身后的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抗拒,持着领带的手停在她的臀峰。 “就是因为之前我什么都纵容你,给你喊停的权利。” 陆放的嗓音冷然平静,很难听清濒临的失控感:“所以才会给你太多错觉,甚至让你觉得,你连我们的关系都能随时叫停。” 他的指节拂过她的皮肤,这里实在太娇嫩,之前总是很轻易就能留下他的指痕。 陆放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癖好,他对她的很多行为只是为了助兴。 但她这副身体实在天赋异禀,自发给了他太多反馈,好似在鼓励他可以更加寸进尺一些。 此时此刻,他找不到比这种更合适的、约束她的方法。 枝纹领带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向许枝的那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唇边也被激出轻吟。 “不要……” 她哀求着扭腰要躲,却被他牢牢摁住。 嗖嗖的响动,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下落向她。 不安中的踏实,抗拒下的顺从,混杂又隐晦的思绪快要吞没她,最后化为巨大的屈辱,席卷她的心脏。 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掌控,怎么可能从陆放这样翻手为云的手腕下轻易逃脱。 半拢在怀的人挣扎逐渐微弱,只偶尔泄出含糊的气音,身体发软到要站不住。 陆放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试探着在挞伐的部位触到点热。 终于停下动作,将领带随意丢在一边。 他捞起她,放出自己,不由分说挤进。 宽厚的肩背俯过来,箍着她腰腹上提。 稍微动作,她几乎要沾满他。 “原来这就是你的不愿意。” 陆放扶住自己,用她的情动涂遍她。 许枝满脸都是泪,却死死咬住自己,一点声音也不愿意泄露出来。 陆放只当她倔强,重又钳入,恶劣地研磨她的脆弱。 可每当她剧烈地战栗,他又停下来,问一句:“还要离婚吗?” 许枝依旧没发出丁点声音。 陆放绷了绷额角:“为什么不说话,非要和我赌气么?” 故技重施不知道究竟多少遍,连陆放都要忍住后脊攀升的酥麻。 许枝终于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要……” 被撞到破碎,带着哭腔的一句话卯足力才说完整:“我没有……赌气,我要和你、离婚。” 玻璃外,遥远的天际雷声轰鸣。 潮湿的空气不知何时混上了一丝铁锈味。 陆放浑身僵了僵,径直将身前的人翻转过来。 一道闪电从云缝撕裂而出,玻璃房须臾间亮如白昼,将许枝浸满血的双唇和手背的牙印照得清晰。 空气静了足足有好几秒。 陆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几秒,最后试图在她表情里找到一点赌气的可能性。 可是,没有。 瞬间,他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到底。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明了,面前的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 这种想法一旦成立,他先前的所有行径,对她而言,不再是情趣,而是他单方面自作多情的冒犯。 面前的一切在骤然间,全都萧索、无趣极了。 他松开禁锢她的手,干脆利索地从她身上退开。 许枝的视线终于找到一处落点,从地板上扯起睡裙套回自己的身体。 雨点急急拍打在玻璃上,伴随着风声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惊心可怖,黑沉的乌云也压低,像随时要崩塌而下。 陆放整理好自己,重新摸出火机。 似乎吸得太急,许枝听见他咳嗽几声。 “你想好了是吗?” 许枝抬眸,男人的脸上捕捉不到一丝情绪,微垂的眼眸全然压着即将置身事外的冷淡。 她敛眉,什么也没说,脑袋安分地垂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