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汉子又不是那种斯文俊秀的类型,反而人高马大,一身剽悍气质,显得不伦不类。 他强忍住才没有咳断气,瘪着笑,“林叔,你这都穿的什么跟什么?” “不好看吗?”他皱眉。 “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你要是这么出去,能被你手下的兵笑死。” 他一时沉默,“你平日里不是经常做这装扮?” 他见着还挺招小姑娘喜欢。 少年一时语塞,试探道:“林叔,你这是准备明日去参加游园会?” 他扭捏地点了下头。 “要不我们还是换一身,你平日里穿得都挺好的。” “你不是说沉闷,会吓着人。” 这沉闷也好不过这花里胡哨的强。而且他是见林叔平日里一个人太孤独,也不见他身边有个体己人照顾,他一天冷着个脸,一身煞气,哪个女人家敢靠近他,便想试着改变。 可如今倒觉得那样也不错。 “林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少年小心翼翼地道。 “你问就是了,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老了,变得不好看了,你还喜欢她?” “喜欢。”他道。 “那你们当年怎么没在一起?” 他缄默了一阵,刚刚那点喜悦荡然无存,整个人都沉闷了下来。 “那你们当初是怎么遇见的?”苏越转移了话题。 “死人堆里认识的。”他道,“我是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少年有些诧异,继续追问。 他却不答了,像守着自己糖果的小孩,不愿与外人分享。 “你说我明日见她穿什么好?”他又继续打量镜子中的自己,“那套深色的会不会太沉闷,那套白色的又会不会太素了些,红色的好些,可会不会太张扬了。” 他不由扶额,这还是那个沉闷严肃,叫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南大将军。 该不会被谁夺舍了吧! …… 五月十五是游园日,天朗气清,万物勃发。整个满芳园姹紫嫣红开得正艳,人流如织。有达官显贵,亦有平头百姓。 像她们这种人,连踏入玉京楼人家都嫌弃,只有这种场合才能远远瞧上一面,以后同人吹嘘都有了资本。 今日当真是热闹,那满芳园外马车都没处停了,可见是何等景象。 一辆马车也在满芳园的侧门停了下来,小鱼儿扒拉着窗户,指着天上的纸鸢,道:“娘,鱼儿也要放风筝?” “自己去玩吧!” “好耶!”她忽然高兴了,小跑着跳出了马车,像只撒欢的兔子。 “抚琴,看好她。”南笙道。 “是,主子。”抚琴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马车上便只剩下她和抚诗了,抚诗替她理了理替她理了理惟帽。 “主子,在这里下车吧!”她问道。 南笙颔首,戴好惟帽后就下了车。 小鱼儿追着那天空中的最大的纸鸢在跑。 “抚琴,抚琴,我也要放纸鸢。”她叫道。 “小主子,那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买。”抚琴道。 她倒也没有太担心,小主子虽然有些心智不全,但可不会叫自己受欺负去,她向隐在暗处的暗卫打了个手势,便小跑去买风筝去了。 小鱼儿跑着跑着便撞到了一个人。 而后被人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