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清吧的生意正是好的时候,杯子碰壁的声音很清脆,小台子上有歌手抱着吉他专注地弹着唱着,唱的是伍佰的《泪桥》,底下的起哄声游戏声一阵一阵,浓郁的混乱的酒味在空间里散发。 “阿恣!”贺兰馨在二楼的木质栏杆处趴着,又冒着个脑袋,喊了她一声。 秦恣抬头,朝着她笑了笑,从一旁的楼梯上去。 悬空的木梯,踩在上面有沉闷又空荡的动静。 贺兰馨已经在楼梯口等着她了,见到她上来,当面说起来:“你这睡眠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补个觉能睡七个小时,太夸张了吧!” “这是我过去的觉现在回到我身上而已。”秦恣的眉尾一挑。 贺兰馨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往里面的卡座领着:“现在加上你,咱们人就到齐了。” 这是个四人小卡座,在角落里,有一张小方几,四个单人小椅子,桌上摆满了酒和吃食。 “阿恣。” 何念起身,留着一头利落的及耳长发,耳朵上戴着好几个耳钉,上面的钻石反着光,而且还有眉钉,跟伴娘“何念”看上去很有反差。 何念并不社恐,笑得很灿烂:“我是何念,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秦恣也不客套:“念念。” 秦恣的长相随了金殷,比较张扬冶丽,带了几分攻击性,哪怕现在就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也没减去半分这样的感觉。 “高冷美女呜呜呜我好喜欢。”何念立马拉过秦恣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咱俩先加个微信,本来兰馨还说直接把你微信给我,我说不,我要当着面加,这样才有成就感一些。” 秦恣拿出手机扫了码,贺兰馨在一旁打趣:“高冷美女这个形象既成,阿恣你可得稳住了啊,那不然念念就塌房了。” “我本来就是。” 何念立马给秦恣倒了杯酒:“这个酒叫‘夏至‘,我店里的招牌,尝尝?” “好。”秦恣接过,饮了一口,是酸甜可口的调,还有一股榛子的香气。 她问:“加了榛子利口酒和柠檬汁?” “对。”何念眼睛一亮,“过两天我有个新款的试喝,阿恣到时候你来尝尝?” “好。” 何念又说:“行意没怎么喝过酒,就觉得有些烈。” 秦恣的视线从自己左边的空位上掠过,上面有一个杯子,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所以这是盛小姐的位置吗?” 何念点头:“是啊,今晚就我们四个,她现在去洗手间了。她很少喝酒,今晚喝了一些,刚刚还去外面透气。” 贺兰馨笑着搭腔:“你要是走快点,你们就能在门口遇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