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堂里讨论这些其实并不合适,但来吊唁的人?太多了,有点像超市打折促销时排队结账的既视感。 灵堂内不算喧闹,但也不安静。 她们夹杂在其中说几句悄悄话,也不会被人?听见。 大抵是葬礼太无聊,也可能是在这样?肃穆的场合里,人?的心不可能毫无波澜。 但是一个人?安静久了,总会胡思?乱想。 所以程星来问?这样?的问?题。 姜瓷宜顿了下?说:“天?上?” 程星噗呲笑了,语气也懒洋洋的:“阿瓷,你真没新意。” “那你说,会去哪里?”姜瓷宜问?她。 程星眯着眼,靠她很?近:“我也觉得是天?上。” 姜瓷宜:“……” 程星的脑袋刚好在她手边,姜瓷宜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程星扭过脸看她,表情有点哀怨。 “西瓜熟了。”姜瓷宜说。 程星:“……疼。” 姜瓷宜又伸手给她揉揉,“下?次不打这么重了。” 程星:“?” “还有下?次?”程星眼睛都瞪圆了。 姜瓷宜说:“你说的话太动听了,没忍住。” 程星沉默片刻,随后沉着声音说:“因为我觉得我们都一样?没新意。” “因为我们没死过。”姜瓷宜很?冷酷地打破了她带着点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幻想,清冷的声音在这灵堂里也是独一份。 不知道为什?么,混杂在这喧闹的人?群中,程星也能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 姜瓷宜补充道:“等我死过我再告诉你。” 程星:“。” 够狠。 “不用了。”程星说:“也可能会去另一个世界。” 姜瓷宜便顺着她的话问?:“你死过?” 程星:“?” 巧了,她还真死过。 “阿瓷。”程星看了眼外边:“下?雨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又没有准。” 从那天?之后,她喊阿瓷喊得愈发熟稔,好像她们之间?已?经认识很?久了。 每天?都待在一起确实会让人?产生?错觉。 分明细算起来才一个月多点,却像是一起搭伙过了很?久。 程星手指着外边,来吊唁的宾客们都是各界名流,带着保镖和助理,头发丝儿和皮鞋上都沾不到一丝雨,但陪同他们来,负责给他们打伞的工作人?员就没那么好运了。 程星隔着一扇门看见有个助理淋了一身雨,头发都湿得滴水。 江港冬日的雨带着寒意,很?容易感冒。 程星眯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