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出神:“娘,其实我很羡慕爹和您,这么久了,都还是这般恩爱。” “傻孩子,我也曾惶恐过呢,我原本想的是你爹中个举人就好,咱们一家在长阳也算个人物。可他中了进士,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我在想我自己也没什么能配得上的。他若真的说谁送个小妾来,我怎么办?可后来我就不怕了。”冯氏如此道。 若薇好奇道:“那为何您又不怕了呢?” 冯氏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我为了你们姐弟,做好我的职责,可不会再和以前那样为他好了,等你们姐弟成人了,我就回长阳养老,买一屋子的话本子,我天天吃饭都没功夫呢。” “娘……”若薇总是被她娘逗笑。 冯氏看着女儿道:“但是你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幸福,夫妻二人永远都不会背叛对方,只有对方一个。这个大古寺的头香真的很灵,反正近来无事,我们提前住进去,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努力。” 女儿和自己不同,若是女儿高嫁到靖海侯府,许多事情她未必能够帮得了,再者出嫁了,若非婆家做的过分,娘家人也不好上门。 其实冯氏真的看好女儿的这桩婚事是因为袁氏,袁氏曾经和她提起过她和靖海侯的事情,她们真心相爱后,眼里再没有别人。 见娘说的这般郑重,若薇也同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诚心拜佛。” “不止啊,拜的时候一定要说自个儿的名字,家中住在何处,求什么。”冯氏叮嘱。 “知道了。”若薇笑。 虽说若薇和沈二姐关系一般,但两家大人关系不错,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许多事情都已经是沧海桑田,但沈二姐的嘴依旧没变。 一上马车,她见小桌上摆的是枣泥糕和山药糕,连忙摆手:“我就知道你们家买的是顺芳斋的枣泥糕,死甜死甜的,一吃就噎死人。” “我吃着挺好,尤其是里边的枣儿很新鲜,不像旁的地方,核桃也不够脆,枣泥也不新鲜。”若薇拿起一个尝,并不同意她的话。 沈二姐撇嘴:“罢了,这个吃食你愿意吃就吃,我也不与你争,但是争头香我是争定了。” 若薇知晓她家借的是成国公府的禅房,但沈家借的吴兴沈家的禅房,冯氏虽然和沈夫人好,可是涉及到女儿的终身幸福,她绝对不可能相让,只是没想到沈二姐这么快就挑明了。 “沈姐姐,你也未必是我争,我听说广宁伯、韩国公府的姑娘也会来。”若薇挑眉。 沈二姐看了若薇一眼:“反正我抢不到,你也抢不到。” 若薇懒得理她,因为她比她们都有优势,这就是她没裹脚,能跑的快。 说起来之前她还是个秀才女儿的时候,裹脚似乎成了一个无法嫁好人的象征,可随着上京她爹中进士来,才知道真正想娶她的人,似乎并不看这些。 她们在意的是她爹的禄位,在意的是她的嫁妆,还有她娘能不能生,连她美丑都不会看。 马车到西山脚下,为了表示虔诚,有不少人都是走着过去的。她们也决定爬山上去,冯氏和若薇都是没裹脚的,且西山的路并不陡峭,不过两刻就到了山顶。 自从上次若薇被送去成国公府回来,杜宏琛说了冯氏之后,冯氏才意识到女儿已经不是儿童,而是少女了,还是一位绝色倾城的女子,故而让女儿同她住下。 这里的禅房布置虽然简素,但是很干净,反正只住一晚,母女二人能够有一席之地已经很满足了。 午膳用过后,若薇就想先去踩点,总该知道要去哪儿上头香,明早起来才能直奔此处。冯氏受广宁伯夫人邀请正要过去,就不能陪着若薇,遂道:“你把翠茹添香都带上,逛到那儿了就回来,别走远了。” “您放心吧,我听说大古寺已经封了,外人现在是进不来的。这里面的和尚都要回避,没事儿的。”若薇自己就是个小小翰林的女儿,这里贵人这么多,她前呼后拥带的人太多了,在佛门清静之地仿佛太吵闹了,给人印象也不好。 大古寺虽然算不得一流相国寺那样的佛寺,可近两年因为一个女子抢头香,原本满是胎记的脸却觅得良缘胎记也散了,这样名噪一时,成了女子们新的“月老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