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地窖里有白萝卜胡萝卜,他又去菜园子摘了十来根嫩黄瓜和鲜辣椒,洗干净后放在盆里让夜风吹了吹,然后一层层码进罐子,倒进一些凉白开,在洒盐的时候,偷摸地放进一大块冰糖。 甚至又偷着倒了些高度白酒,又在罐子上面扣了个干净的空碗。 一切搞定,过个十来天就能吃了,放在厨房的阴凉地儿。 第二天一早,胡大庆又去村长家借了板车,带着姐姐去县城了。 昨天来得太匆忙了,都没有注意观看一下县城具体长啥样了。 县城最大的特点,从远处看能看到一条直直的通向城外的直直的马路。 “县城就是好呀。”胡美仁其实来县城次数也特别的少,现在看啥啥新鲜。 这些宽大的路在胡大庆眼里,却是一切都灰突突的感觉。 这里虽然马路很宽,但是全都是土路呀,不说汽车了,人骑自行车过去都能带起一股土风来。 “突突突”一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很牛逼的并带着一屁股的土从他们旁边路过了。 胡美仁立即就激动地叫了起来了,“快看,拖拉机呀。” 而胡大庆看着那个开拖拉机的,总觉得他刚才经过时瞥了自己一眼。 不过这种想法也是一闪而过,把姐姐送到医院输液后,有朱婶陪着,胡大庆就出来了。 而石铁蛋在跟着他们出村时,被他妈给拦腰截下了,没跟来。 胡大庆在县城到处转了转,当他转到后街时,听到俩人在说“买鸡蛋”的事。 “老冯,你也没买着鸡蛋啊,你家小的刚出生,你媳妇正要营养呢。” 那个叫老冯的长叹了一口气,“都排了两天了,我去得够早的,可是还没到我的时候,粮站的鸡蛋就卖没了。唉。” 胡大庆眼睛一亮,立即闪身离开,不到两分钟又转了回来,他手上多了个布袋子。 看着鼓囊馕的一个又一个小圆坨,就知道是鸡蛋。 当胡大庆故意从这俩人中间走过去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扯住了。 是的,他故意从人家中间蹿过去。 “你知不知道投机倒把的后果?”那个姓冯的男人有两条粗短眉毛,盯着胡大庆。 他盯着胡大庆的脸,并不是胡大庆手上提着的鸡蛋。 胡大庆突然觉得自个儿这个记忆吧,跟总断片儿似的,咋就想不起来这个姓冯的是谁了。 “你是不是要奶娃子?” 而他的话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愤怒,粗眉从杠变成了短八字。 “你说谁奶娃呢,你说谁呢。” 这人脸上的愤怒不是装的,他恨恨地要咬人似的。 “胡大庆,别以为你今天把衣服拧正了,我就认不出你这个二流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