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辞辞心有余悸道。 她说着,动作飞快地拆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发髻替自己拧了个简洁活泼的螺子髻。 太子:“……” “孤想为你做点事情,却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可笑。”他黯然避到一旁,背对着她,似乎是在懊恼。 这样萧瑟的情景可不多见。辞辞于心不忍,赶来牵他的手,红着脸小声提议:“手还是有些疼,殿下帮我穿衣服吧。” “这可是你说的。”这人转回来,恢复了神采奕奕,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辞辞打了个哆嗦,忽然间生出些悔意。但说出去的话已然是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路向上,最终停在耳后。袖管将手臂上的春色遮了个遍,完好的里衣露出一点痕迹。室内光线充足,她的两颊红的滴血。 待裹紧了衣裳,辞辞抿了抿唇,果断换了更适合的垂挂髻。发髻分成几绺垂下,空气中充斥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礼尚往来,她随后上了口脂,给这人颜面上留了两三处明晃晃的印记。 “不许擦!”她咬牙切齿道。 “好,不擦。”太子拥着她,指指额头,“这里也想要一个。” 辞辞眨眨眼睛:“求我呀。” “好辞辞,求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天亮出门时,辞辞拿了手帕细细替他揩了脸上的痕迹。储君嘛,一言一行时刻落在别人眼里,如今这个也太不得体了。 郁南淮沉着脸委屈:“赔我的印记。” 辞辞无法,涂了口脂,踮脚掀开他的衣领印了上去,莞尔而笑:“好了,补回去了。” “位置不对,不过今日还有事,找个时机重新补过。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西街发生了命案,京兆尹衙门的人正在处置,赵俊生也在其中。” 事已至此,逃避无用,可过往种种单凭一封信确认未免潦草,是该找到相关的人问个究竟。辞辞点点头,二人一齐出了门。 天才刚亮,客栈楼下已经迎来送往好几桩买卖。几个店小二忙跑堂,客人们就着茶点,各自说各自的闲篇儿。 好些人在讨论刚刚发生的西街命案。 辞辞目光略过周围,拾了几句闲话入耳,提着裙子上了停在院外的马车。 太子嘱咐车夫几句,掀帘进来:“孤在此地另外有事,稍后便去寻你。” “为我的事,殿下费心了。”她说。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趁机吃下一口明媚鲜妍的唇脂:“放心,不会叫你等太久的。” …… 青天白日,西街上看热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