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若不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小便宜,想着能白多几平方地,这会儿也不至于拖着沉重的行李爬楼梯累得要死不活。 果然小便宜不能随便占。 徐安容默默唾弃了几句自己的小民心理,搁下行李在老旧的防盗门前长长喘了口气。 门是原装的铜质材料,大概是很久没人养护的缘故,长了几块锈斑,门楹上贴着两幅摇摇欲坠的对联,已经由鲜红褪成黯淡的灰黄,看起来用手指一捻就能化为灰尘。 的确像中介的人说的那样,这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再看对面那间,门上同样落满了灰。 应该也是空的吧。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与己无关的事,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老化的门锁发出吱嘎一声响,门打开形成的风带起里面细小的尘埃。她捂着嘴咳了两声,挥了挥手,拖着行李走了进去。 刚关上门准备收拾,手机铃响了。 她歪着脑袋夹住手机,动作却不停,手指灵活地开始解塑料袋的扣子,从里面掏出一块新的抹布。 “喂?你好哪位?” 水龙头里流出了浊黄的液体,她耐心地等水变清,开始在水盆里蓄水,有些褶皱的抹布浸了水迅速伸展开。她随手捞起来,一边擦洗桌椅一边分心接着电话。 “是彤彤啊,哦对,今天刚搬家,陆北亭的小区,和你说过的呀。嗯,现在在收拾,怎么了?” “阿容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陈雨彤在手机的另一头做祈祷状,想着她看不到,转而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博取同情,“你和我们杂志社的一个大神在同一个小区,他已经拖稿十三天了!十三天啊!你能想象吗?不是三天是十三天!已经打破了上次七天的记录了!” “企鹅号不回我,微信也不上,打电话发短信更是统统没有回音!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死在家里了……” “要我帮忙收尸?” “不,给我鞭尸。”陈雨彤呵呵冷笑两声:“如果他命大没死的话,你就直接替我原地打死。” 徐安容:“……” 喂喂,你这样我会当真的啊。 “你不要这样,也许人家只是突发急事没能及时通知你呢。”同为编辑的徐安容“善意”地安慰道,“也说不定,他只是被车撞了呢?” 前一秒还一副恶人模样的陈雨彤顿时没好气地呸了一声:“呸呸呸,不许胡说,那可是我们杂志社的摇钱树,老娘最粗的一根金大腿!我还等着早日混上主编包养无数小鲜肉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呢,他今天出事,我明天就要失业!” 陈雨彤底下的大神姓楚名柯,据说是个大帅哥,但徐安容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位大神和他的漫画一样出名的就是他的任性程度,拖稿已经是常态了,哪怕她不常看漫画,也知道大神的坑底下无数人被坑得嗷嗷直叫。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有才任性,看在漫画每年带来的巨额收入上,整个杂志社都纵容着他,直到这一次史无前例地拖了十三天,身为责编的陈雨彤才忍无可忍,甚至不惜拉下脸来找朋友帮忙。 “行行行,知道你对你家大神又爱又恨了。”徐安容附和了几声,知道好友玩笑下的担忧,于是正经道,“你别担心,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去帮你找人。嗯,16幢……703是吧?好的,我知道了,有消息我马上会通知你的。” 听着好友用谄媚的语气在另一头千恩万谢,徐安容颇为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陈雨彤和她是初中同学,毕业后就分开了,直到大学快毕业才又重新联系上。巧的是,毕业后两人都选择了编辑这一职业,只不过对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