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咱们体贴孝顺的四阿哥,有没有多分出一分心思,在太子殿下跟前为这个打小坎坷的弟弟求上一求?” “不劳姐姐费心,太子殿下如何,哪里是你我这等小小妃嫔可以置喙的?更加不是四阿哥能左右。姐姐还是莫要祸从口出,惹了万岁爷忌讳才是。” 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乌雅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上了轿撵。眼看鸦青色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眼前,宫道上,传来呐喇氏一声轻嗤,嘴上意味不明道: “有些人啊,面上装的跟个佛爷似的,心底下怕是早就抓耳挠腮,恨地不行了。” “惠妃姐姐今儿火气未免太大了些吧!”轿撵之上,郭洛罗氏伸手扶了扶鬓角坠着的赤红玛瑙流苏,过于明艳的颜色非但没能将人压住,此刻反倒多添了几分妍丽之色,只见眼前之人朱唇轻启: “这人啊,懂得积福才是最紧要地。要妹妹说,太子殿下心中明透,今日愿意伸出援手,未尝不是这些年佟佳姐姐时时周全,从不愿短了毓庆宫半分之故。” “总比有些人,给了你三分,偏还尤嫌不足,总想将人连皮带骨,拿干掏净了才好。”郭洛罗氏浑不在意地拨了拨眼前的素甲: “听说大福晋方才生下二格格便时不时地要到惠妃姐姐跟前服侍。姐妹多年,妹妹今儿多事奉劝姐姐一句,有些事,还是莫要做的太过为好。” 说罢,不等眼前之人回答,便径自命人抬起轿捻,独留呐喇氏铁青着脸留在原地。高位嫔妃间争锋,众人自是不敢多留,很快鸟兽散去。 无论何时,这种奇事总是流传最快地,尤其涉及这种近乎起身回生一般的“神药”。 短短几日的功夫,御案之上,便塞满了前来请安的折子,康熙随手翻过几页,不出意料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只见宗室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王爷赫然在列。 常言道老而不死为贼,这些老王爷们或许旁的本事没有,偏辈分极高。有些连康熙本人也要叫上一句叔爷爷,这会儿奏章之上,又是一个个言真意切。这些人人老成精,奏章上也不贸然哭求,只道老朽平白活了大把年岁,还没见过如此神异之物,还望陛下赏脸一观,圆我等毕生之愿。 哪怕早前有风声流出之际,康熙帝便放出消息,直言此药制备极其不易,当世之上只余一粒且已经被皇贵妃用去。 然而你猜众王公他们信吗?怎么可能?制备不易他们信,但只有一粒怎么可能? “若是此药这般稀有,太子殿下如何愿意给出无甚关系的承乾宫贵妃?”众大臣信誓旦旦,连本身收益于此药的佟佳氏一族心下也是不信地。佟佳俞青自打回到府中,便被父兄等人接连传去问话,更有甚者,还指责她不该不经查验便将药给了皇贵妃娘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