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再出一点茅草,很快就能完成。三两五钱银子每家不到六十文就能搞定。但是郑村长说现在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恐怕拿不出来几文钱啊。他说的也是事实,虽然战事停了,但去年老天爷不赏脸,现在他们都靠着种下的菜充饥。 不过郑村长收下了周里正的礼物,知道他拿的这些东西现在是硬通货,话风就有了松动,说着开春后他和乡亲们说说。 赵礼道:“这事是得要和乡亲们说说。早前我们想把村里的河往下挖一段,赵五家那几个兄弟不同意,就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没挖。现在村里的几个小子又分到了地,以后灌溉也是个问题。”他家大孙子今年就是分到地的一员,那块地他看了地势高,以后可不容易放水灌溉。 周郡听他们嘀嘀咕咕的,知道周里正带他来是敲边鼓的,建个磨坊是好事,就像能打个水井一样。河里的水不怎么干净,每到夏天都有小孩子喝了生水拉肚子的,不过家长们也不当回事,拉着拉着就过去了。 周郡用木炭净化水,但是洗衣服洗尿布赶鸭子洗菜什么的都还在一条河里,寻思着更不自在。但水井太贵了,也就搁置了。建个磨坊倒是可以的。郑村长推三阻四的,不过就是因为他懒得做,让村民们出钱不容易,每个人都有小心思,容易扯皮,而且出力不讨好。 他看了看饭桌上的几个人,说起了孙里正六十岁了吧,要是他下去了不当里正了,不知道要选谁。这话一出,饭桌上的几个人脸色就变了。特别是郑村长心思一动,几个人就这个话题说了半天。周里正笑着看了周郡一眼,这小子精啊。周郡说这个就是暗示郑村长可以去争一争里正的位子。但是你要怎么争,首先要得民心,要为村民做好事,要德高望重,要有人服你。 等他们出来后,赵礼还没走。赵礼対郑村长也说孙里正年纪大了,身体嘛就那样,没几年能为村民们服务了。他想让自己大儿子接任他的位子,可是他大儿子才多大,上任了肯定不能服众。也劝郑村长争这个位子。郑村长哪里不想争啊,可是自己资历浅,只在下营村这头有威信。前几年赵家那些人还和他杠。大姜村那边他插不进去,他也无可奈何。 但今天听几个人一分析,也不是不可能,他女儿嫁到了城里老员外家,给老员外生了一儿一女,原配没有生子,现在外孙是唯一的子嗣。老员外和县衙有关系,运作运作不是不可能。他又想到刚才周家人说的在村里修水利修路建磨坊,这都是好事。成了之后,他们村就不用老去大姜村忙活,村子也活起来,田好种了,富裕了,女娃都会嫁进来,那么人口不就是更多了嘛。 郑村长心头火热起来,和赵礼商量,又找来自己儿子和侄子。开春后就找几个人疏通那条河渠,挖了小沟渠还是能做到的。至于磨坊,也可以建,建了之后,周家村那些人肯定是感激他的。三两银子,周家人那边出一两,他这边出一两,再找村子里的富余的出,凑合凑合。没出钱的就出力,以后大家一提起来就说他的好处。 周郡対于建造磨坊也是举手赞同,因为他想种芝麻,榨油,还有大豆,也想尝试着榨油。这些都需要磨坊的。豆腐他是不做了,但是豆浆和豆腐脑还是要喝的。白花花热腾腾的豆腐脑,淋上一层麻油,撒上芝麻碎和细盐及葱花,要是再有辣椒油放上一勺,入口即化。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年后又下了一场大雪,雪融化后,白茫茫逐渐消失,嫩绿小草冒出头来。春天即将来临,马上就能脱去厚重的冬装了。这个时候学堂开学了,周娇和路云都不打算去上学了。周郡把路拾送去学堂了,这回上的是一整天。周娇喃喃道要去铺子新开张,周郡还没同意,说家里要开荒。同时,路嫂子也要继续休养身体。他和路嫂子谈了一次,路嫂子愿意去铺子,但是她的身体现在虽然能在家里活动了,偶尔做个饭什么的,但是一走起路来三步两喘的,去了也是给人添麻烦。 她推荐了周明,但是周郡不太愿意。周明去了,周家人都知道了,他不太想和周里正他们牵扯太深了。两家本来感情很深厚,可是一旦牵扯到利益了,就很难说清楚了。选路嫂子是因为路嫂子和路阳需要帮助,二是路嫂子拎的清楚,又是个女性,和周娇能够同住一起,也能够教导周娇一些女性的事情。 至于他要读书考县学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县学考试在七月进行。周郡算好了,赵雍先备考复习打听清楚,等到三月分他把事情一交,直接和赵雍搬进镇子上的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闭门读书。全心全意地备考三个月。 前期赵雍已经读的透了,后头教教他。而且他们还有柳工呢。正月初十他带着路拾去柳工那拜年的时候,也说了想考县学的事情。柳工一听就很高兴,考入县学,那么路拾也会跟着来县里读书。说不定周郡会同意让路拾来府里读书。现在在乡下,路拾一人在这里,家里肯定不放心的,但要是都搬到城里来呢。 战事一平,吉县城里人气就足了。周郡他们这个年关在家里没少做东西,赵兰和赵婶娘,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