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一天,不到一天。”周郡哭笑不得,“你哪得出的这个结论?” 赵雍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淡淡地带着些惆怅意味说道:“还是山里好。”这个话没头没尾的,周郡却是听懂了。他脸一红,白了赵雍一眼,“帐算完了,就回去读书去。”这人自打他答应后,真就是放开了一样,山里无人处总是粘着。可是回到了家,不说保持距离,但一些亲昵的动作却是不能做了。 赵雍见周郡脸红了,心中一动,眼神越发炙热,手心温热的很。他是真的希望独处。也不是非要做什么,但是待在一起,他就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山里朝夕相处,虽然累但是快乐的,一回来后好像就有无穷的压力在身上了,要顾忌很多事情。 周郡见他眼神,抿唇,目光忽闪着,突然想起山林中两人胡乱的一吻,感觉脸上的热度越发强烈了。路拾在院子里跟在小奶狗后面蹦蹦跳跳的再背书,朗朗背书声传过来,声音童稚悦耳,周郡轻轻地回捏他的手心,“来日方长。” 赵雍见周郡抿唇,他目光流连而过,扭过头去,“我回去读书了。”不能再待下去了,静心读书去。 …… 转眼间都到了端午节,天气越发热了,没有下雨,大家都隐隐焦躁起来了。学堂放假后,路拾就撒着欢的去弄粽叶割艾草,然后吵着要包粽子吃。包粽子,糯米他们没有,还要去买,周娇说直接用稻米,放红枣,做甜粽子。包了三十六个粽子。 周娇送了几个给赵婶娘家,然后又拿回来几个肉粽,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县太爷叫了戏班来,傩戏求雨,赛龙舟取消了,变成了求雨大会。周郡一听简直惊呆了,感觉怎么那么不靠谱。县衙带头搞迷信?但是转念一想他都穿越了,这不是更迷信吗?但不管怎么样,求雨仪式照常开始。 周郡想起他们逃荒路上的那场求雨,于是带上了路拾,还有周娇和路云一起去县城。他们看傩戏,顺便问问铺子有没有什么消息。赵雍也来了,牛车上坐满了。傩戏是午时三刻开始的,戏班子浩浩荡荡的,领头的几个都带着厚厚的神鬼面具,后面一阵吹拉弹唱带锣鼓喧嚣的。他们就混在人群中一起看热闹,傩戏绕着整个县城几条街的表演。 这样来来回回在县城转了两趟,周郡带着路拾转了大半圈,就不想跟着了,路云接手抱着路拾继续看着。孩子们精力旺盛的很,路拾也学着他们的动作又蹦又跳的。许多百姓也跟着做,都是求雨,求老天爷下雨。 周郡和赵雍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周娇和路云带着路拾已经走远了,他有点担心拐子。赵雍笑他太小心,说这青天白日的,路云和周娇看的紧,不会有事的。周郡想了想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不说别的他也怕踩踏啊。 好在他们到十字街停了,县太爷在那搭了高台,上面还有两个百灵寺的僧人在念经。跳傩戏的人就在下面跳着了。周郡在人群里看到路拾坐在路云肩膀上,心头一松,没喊他,和赵雍一起坐在了路边。仪式很长很长,许多人开始跪拜,吟唱那个求雨词。周郡和赵雍也跪下了,真心祈求老天爷下几场雨,不然这真的要成灾年了。 跪拜要诚心,几次下来也很累人的。大约两盏茶后有人陆陆续续就起身了,周郡和赵雍也起来。路云带着路拾和周娇从人群里过来和他们汇合。几个人在一家面摊上吃了面,商量着要去白灵山挖点观音土。想做个壁炉。这种高岭土粘性大,耐烧,做个那种面包炉不错。周郡和赵雍琢磨了很久了,又去学堂找了夫子,周郡还拿着这个问了木匠铺的手艺人,会不会踏。 上次路嫂子做烤鸡熏肉,虽然成功了但并不是很好吃,这回他们用面包炉烤,应该会好很多。不过出城之前要先去跟着掮客看看他们的铺子的消息。很凑巧的掮客说有两间铺子很不错,比较符合他们的要求,其中一个就是他们遇到过的包子铺老板的铺子。已经降价到280了,另一间铺子260,在城西靠近厂棚民居。他们就驾驶牛车去看了城西的铺子,很大,但是也很吵。周郡意向是这里,因为这个铺子前面是铺面,后面有个小院子和一间小房子,可以住人的。但是周围人住的很杂,什么人都有。掮客也没瞒他们,说这里下九流都住,有暗娼和赌鬼酒鬼,治安不太好。 周郡听到这打消了念头,但又觉得这个实在是合适,要是他们自己不做生意,租出去这么大也好租一点啊。赵雍更看好另一家,包子铺那一家。最后两人商议在等等好了。掮客也没说什么,说还会给他们再找找。 然后四个人就去了百灵山挖土去。挖了土回去,开始按照图纸做,就在前院垒一个,他和赵雍两人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