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是最不怕蚊虫的,可是赵雍和周郡就惨了,蚊虫专门叮他们,赵雍懊恼道:“大意了,忘记带驱虫药草了。” 周郡说道:“算了,咱们挤挤,用毯子包着头,至少要护着脸,别明早起来咱俩成猪头不能见人。” 赵雍道:“前头有个土丘,里面有些常见的草药,明早绕道去看看。” 周郡没意见,他们带着路拾出来就有这个随处采药的念头,但是因为在澧县耽搁时间长了,他不放心家里的路云和周娇,就没往澧县周边的山村去。 “你上来,哎呀,头要包住。”周郡往他头上盖毯子,赵雍很不好意思似的,耳尖泛红,不过天黑,也没人看见。两人挤在一起,牛车上就那么大一点的地方,手脚都挨着。 春夏之交,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周郡因为睡过一轮,所以现在没了困意。他想说话,“你还要去禹城吗?” 上次赵雍去禹城并没有找到彤彤的下落,那位行商又离开了,这回他不死心还想再去找找。周郡觉得既然那位行商是在吉县买下的彤彤,说不定还会来吉县,禹城那么远,来回跑着极为不便,不如直接花钱去找掮客,让他们托人去寻。虽说银子花的多一点,但比赵雍自己去跑有用得多。 “去。”赵雍的声音在黑夜里放的很轻。 周郡他微微抬起了头,把毯子掀开,两人看到了天上的星光,就听到赵雍说:“我准备再去一次,漓江边沿岸的地衣和香蒲等药材要采。江岸边的材质最好,药铺收的价比一般的地衣价钱要高。”其次就是刘药农这边的采药团队他不想掺和了,便不能去他们之前一起去的地方了,所以要重新选地方。他已经减少了出去的次数,但是现在皮蛋的生意和养鸭养鸡的活计不能使他完全放弃采药的生计来。彤彤在那边出现,他有预感一定能找回来。 “咱的大蒜种了不少了,今年可以卖了。生姜也种上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赵雍道:“大蒜我没想法,药铺只收老姜,生姜这,酒楼收吗?”他还真没什么好主意。要是卖老姜的话就要等一年,虽说价钱贵,比种粮食划算,但是等待期太长了。“大蒜,你有办法吧?” “我不太想卖蒜给饭馆酒楼。我这样想的,要是咱们自己有个铺子,卖蒜,生姜,野菜,烧仙草,皮蛋,还可以卖豆腐和蒜蓉酱。这样不行吗?”一家家的推销和贩卖,零零碎碎的都很费人力,有时候还出力不讨好。自己开店虽然本钱大,但是能够很快推陈出新很多新的成品。他不会做甜品,但是有了店铺后,就是以后自己想卖鸡卖鸭也好卖。现在家里已经攒了一批鸡毛鸭毛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你要买铺子?”赵雍这回倒真是惊讶了,“太快了吧?” “也不是,我琢磨很久,谁也没说过。”当初得了柳工的谢礼,他有一个零散的念头卖出来。本来是想买地的,打听了一下不好买。迄今为止,下营村的地除了很久之前一户郑姓人家因为生病卖了地之外,就是赵雍他赌鬼爹为了还赌债卖了他家的所有的地。(土地买卖严格,赵雍说过他家地能卖出去,还是赌坊的靠山厉害,从县衙里拿来了条子,里正和村长才同意卖的。)所以下营村买不到地,相邻的村子也没人卖地。再远一点就算他能买也不会去买,人不住在那,就算买了地也种不了守不住。 周郡就放弃了买地,然后钱盖了房子后,他又起了念头,也偷偷打听过镇子上的一个铺子的价格,像大的五味居那样的要三百多两,像齐家饭馆那样的规模的也要近二百两,所以他再次歇了心思。但是后来他们的皮蛋生意做的不错,养鸡养鸭也形成了规模,而且大蒜和生姜也种下了,今年春上他就分了三分地出来种上了大蒜,生姜开春的时候在他家后院种满了,还在那中下的粮食旁边又分出一小块也种上了。他寻思着虽然让几个孩子上学用了钱,后期的笔墨纸砚又是一大批支出,但是皮蛋生意应该能覆盖了。等后期生姜和大蒜盈利后又是一笔入账,所以他再次有了心思。 赵雍道:“我爹卖铺子的时候我还小,听我娘说过我家的两个铺子是贱卖的,一头是镇子西边的,那家小,就一个铺面,现在好像是卖鱼的在那看着。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