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见殷符言喊她的那一声,许星河原本已经成功转移的关注点,立马转了回来,十分怀疑地盯着他。 这么大个人了叫什么姐姐?什么普通朋友叫姐姐? 就算是搞玄学的,也不能证明他没有贼心啊! 但被吓了这么一遭,就给忘了。 许星河是从泗阳回来才回许家,先在三元观没看见殷睿,以为是她没带着去,可回家之后也没看见人。 “咦,小睿呢?” 许白微一阵沉默,这个问题在她回许家的第一天,许父许母就已经问过她了。她还在邙山的时候就开始想,怎么去解释一个小孩儿凭空人间蒸发?况且已经让许家办了领养手续,不可能一直瞒着他的情况。 她只好实话实说。 那天她在许父许母面前,调动了浑身的演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编了个故事,说原来小孩儿身上患有怪病,遗传性的难以医治。他的父母就是死于这种病,殷睿在邙山突然恶疾复发,还来不及叫救护车,就没了呼吸。 这个发展走向实在太突然,况且殷睿在许家待了这么一阵子,看起来都是健康的,半点看不出有病的样子。以至于许父许母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点难以置信。 但许白微实在哭得太伤心,一点不像是假的。 许母犹豫地问:“那小孩儿的遗体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联系家里?后续安葬事宜还需要筹备……” 许白微抽噎着说,已经将殷睿葬在了邙山,就不用再麻烦了。 许父和许母面面相觑,震惊于这个闺女的主意实在是太大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声都没知会家里,直接就给埋了。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惋惜于这个孩子跟许家没有缘分,只相处了这么短暂的时间。 许白微之前怎么跟许父许母说的,现在就同样跟许星河这么说,毫不意外的,许星河也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这事儿发生得这么突然。 他张了张嘴,嗫嚅了下,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看向许白微,见她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笨拙地开口安慰了一句:“节哀”。 许白微点了点头,但神情没有好转,许星河就不敢再提起这个事情,害怕让她更难过。 背地里许白微轻轻吐了口气,这件事情算是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过后,许星河把从殷符言那儿拿来的沉香粉拿出来,递给许母,说:“妈,你不是夜里的睡眠状态不好吗?这是我朋友给的沉香粉,有助于安神助眠,你没事儿就可以点来闻一闻。” 许母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伸手接了过去,“你小子终于知道疼一疼人了。” 光就沉香粉本身对许家而言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市面上多得是,但是儿子专门拿回家给她的,总是让人心里熨帖。 “也给我一点呢。”许父突然开口。 许星河视线望过去,看见许父眼下明显的青黑,不禁吓了一跳,“嚯,爸,你黑眼圈怎么这么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长期失眠的不是我妈?是你呢。” 要是放在平常许父多少要骂他两句,但今天他没精神,就白了许星河一眼,“可能前阵子公司里的事务有点多,忙过头了,最近身体状态不太好吧,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 许星河问:“你梦到什么了?” 许母捂嘴一笑,说:“他梦见你爷爷追着他屁股后头,追着他打,打了他一夜。” 许星河噗嗤笑出声,“爸你这个梦确实有够消耗精神的,那你从妈这儿分一点沉香粉去吧。” 许白微没说话,她昨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