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至极,这一个月以来,他太想念谢南观了。可再怎么想念,也只能在梦里抱住对方。 一旦梦醒,看着空荡荡的身侧,他就会陷入狂躁,然后砸坏身边所能触及到的一切。 砸坏后,又陷入无尽的焦躁和疯狂。 他要将谢南观捉回到他身边。捉回来,关在屋子里。 这一点都不像他,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谢南观沉默地看了看那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又抬头看了时薄琛半晌,才用筷子夹起把它丢了回去。 “我不要。” 虾肉被丢回碗里,时薄琛垂眼盯着看了一阵,才夹起来无奈地吃掉。 那种表情,就像是看到宠物撒野,又只能耐心拾掇干净的无奈。 而谢南观眼神冰冷,盯着它把那块虾肉全部吃掉,才挪开视线。 “南观,”时薄琛说,“当时一时冲动把你关起来,是我太着急了。听到你说要分手,要离开后,我没办法冷静。” 他抬眼,眼尾已经一片红:“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只是? 多会轻描淡写自己的疯狂啊。 谢南观轻嗤:“所以你觉得,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 深色的眸子冰冷,无动于衷:“做都已经做了,还解释什么。而且,你是因为没法冷静才把我关着的吗?” 他一字一顿说着,却刺痛着自己的心:“你只是因为觉得我不配说分手,也不配提离开。” 一只豢养的金丝雀,有什么资格提分手?一个藏起来的情人,有什么资格离开? “你是要带我回去——” 谢南观顿了顿:“继续当你的情人吧。” 看着谢南观冰冷的视线,时薄琛浑身冰冷,手脚发麻,脑袋昏昏沉沉,脸颊却一片红。 他很想走过去抱住谢南观,告诉他,不是的—— 他突然顿住。 不是什么呢? 他回答不出。 他只是想要谢南观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在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谢南观慵懒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哄不好谢南观,为什么谢南观的眼神这么冰冷…… 愤怒和暴躁交织在一起,把他的身体禁锢在原地。 他僵在了原地,慢慢地,终于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抬起头,只见眼前一片迷蒙,看不清谢南观的脸。 他狼狈地趴在桌上想要汲取空气,挣扎之中却翻下了桌子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用手使劲抓着筋脉凸起的脖子,留下道道刺眼的血痕。 “南观,谢南观......”他大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