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乖,不哭不哭,爹爹马上就给你找到大夫了。” 邬野听见怀里的崽,难受的呜咽了起来。 细弱无力的呜咽声,像针似的,直往邬野的心头扎。 邬野心口发痛,却还在稳着情绪,哄着怀里闹起来的崽。 “不,不要。” 明乔身上没穿多少衣服,可他的后背又湿透了,他闭着眼睛,奶音里拖着哭腔:“不要咬乔乔。” 他还在做着梦,而梦里,有蛇咬他。 “不咬乔乔,有爹爹在,谁也不敢咬乔乔。” 邬野顺着明乔的话,不住的安抚着。 他们这会儿已经到了街道上。 从街头走到街尾,邬野跟清衡都愣是没看见一家医馆。 夜里的街道,冷清无人。 明乔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响着,邬野看着全都紧闭的大门,这一刻,他眼底的戾意,都不可控的浮了出来。 他在街上大声喊的有没有大夫,他不信没有一个人听见。 没听见他的喊声吗? 没听见他儿子的哭声吗? 为什么全都无动于衷?! 邬野本就不是个好人,在他不是好人的思维逻辑中,眼下所有无视他的人,都该—— “邬野。” 清衡的嗓音冷不丁响起,打断了邬野的思绪。 “我看见药房了。” 清衡在说出这句话时,他微凉的手,主动握住了邬野:“我们去药房里问问。” 被清衡给拉着手,邬野看上去,总算平静了些。 他们俩去敲了药房的门。 在敲到第七下时,药房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扎着花苞头的小娃娃,打开门,怯怯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儿子发烧了,有大夫吗?” “没有没有,大夫不在,我是看门的。” “大夫呢?” “大夫不在。” 不知道是不是站在清衡身后的邬野,面色还是太吓人,花苞头的小娃娃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还想关门。 清衡的手撑住门,没让他关。 “可以给个地址吗?我的孩子发烧很严重。” 随着清衡这句话说完,在邬野怀里的明乔,又哭了两声。 他的哭声,让花苞头的小娃娃抬头看了过来。 没等花苞头的小娃娃说什么,从花苞头小娃娃身后,又冒出两个娃娃来。 “他发烧多久了?” “他几岁了?” “三岁,发烧有大半个时辰了。” 清衡一一回答着娃娃们的问题。 他回答完,几个娃娃忽地交头接耳了一番,半晌,他们达成了一致意见,由花苞头的小娃娃开了口:“你们进来吧。” “我们这里有药,你们需要什么药,可以自己拿,上面有价格。” “还有炉子,可以熬药。” 药房里头分门别类,放着不少药。 在这些药的下头,还贴了小纸条,上面写着价格。 在进屋之后,清衡发现里头不止三个娃娃。 在摆着的花盆里,还种着两个娃娃。 这个种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清衡亲眼看见花盆里种着的两株小花,自个儿把自个儿从土里拔了出来。 在拔出来后,他们啪叽一下,落地变成两个娃娃。 跟刚才那三个娃娃一样,这两个娃娃的头上顶着两朵小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