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怔了怔,不说话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感觉就像一只孤苦伶仃生活了很久的小兽,突然之间遇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人,便想着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他,好让他能多疼爱自己一点。 更何况,自己对眼前的青年始终有种说不清楚的亲切感。 楚瑟抬手揉揉脸颊,当初被蹭过的触觉似乎还在,温和而温暖,像妈妈,像没醉酒时的爸爸——然而,已经很久没有人摸过他了。 “因为……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大人。”他垂下脑袋,小声说,“埃利说,小孩子要有大人看着才行。” “嗯?你怎么知道?” “是直觉,”楚瑟抬起头,“我的直觉很准的。” “是么,”纪锦川笑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丝怀疑,那么现在是完全相信了,这就是自己的小爱人,小小年纪还想着讨好自己,这小狗儿眼他认得出来,“是很准,我就是好人,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楚瑟不太赞同地皱起了小眉头:“你怎么带我离开?”他伸手摸摸纪锦川带着血迹的嘴角,提醒道:“你受伤了。” 纪锦川捉住他的小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现在他对缩小版但仍一脸严肃的楚瑟有种难以描述的新鲜感,伸手揪揪小孩的脸蛋,他笑着说:“我的伤会好的,另外我可是很厉害,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爸爸也对妈妈说过,”陌生的怀抱让楚瑟有些不太适应,他本能地挣了一下,用眼角偷瞄到纪锦川并未出现任何不耐的神色后,便半推半就地一抬小屁股,坐到了纪锦川的腿上,“但是他并没有做到。还有要是想离开,只有统领的飞船才行,他是一个恶棍,我非常恨他。” “为什么?” “因为他欺负我爸爸,也欺负我,”楚瑟的握紧了小拳头,声音压得低低的,有种不符合年龄的狠意,“听爸爸说,他还,他还欺负了我妈妈……可恶啊,如果不是他,爸爸也不会那么快死掉,我真想杀了他!” 纪锦川包住他的小拳头,轻声道:“你会的。” “我是说真的,”楚瑟看着纪锦川的眼睛,“有几次我都要得手了,我在他巡逻的时候藏了一块碎瓷片,可是要下手的时候都被爸爸拦住了。” “你爸爸拦的好,”纪锦川笑了一下,“你这样不会杀死他,反而会将你暴露出来,到时候迎接你的便会是能让人发疯的酷刑。” 楚瑟到底还是小孩子,闻言呆了呆,眼里明显带了丝恐惧,但仍梗着脖子争辩道:“那样也能出口气!” “是啊,你出气了,然后搭上性命,而那恶霸还逍遥自在,说不定还会把这事带到桌上去吹嘘,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孩儿,嘿,多么可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