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并无记载。 他正想得出神,手腕上系着的红线忽然被拽动。他在这动静里回头,见身后府青咬破手指滴血喂给诏和花,并无半分搭话的意思,便想是不经意间扯到的。 毕竟府青一直都当未瞧见他,而他知道自己暴露以后也没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守着。 他稍感失落,长舒一口气平复心绪后迈步走向府青,没话找话:“它怎么只长叶子,不开花啊?” 府青扭头,淡淡瞥他一眼。 涟绛磨磨蹭蹭地挨近他:“但晚些开花也好,养精蓄锐,说不定花期还能更长一些。” “嗯,”府青终于有所回应,话里有话,“最好永不开花。” 涟绛一愣:“可它若是不开花,便不会生神智。不生神智,那你便要一直养着它。” 这回府青没再接话,只垂眸看一眼涟绛。 涟绛纳闷不解,但思来想去终还是决定不多问——府青已经足够讨厌他了,他不想再让府青感到厌烦。 府青不知他心中所想,再次低头看向池中的花。 这诏和花起初是女娲所养,后来女娲避世不出,才将它交给扶缈照顾。 他问扶缈,诏和花为何久不开花,扶缈但笑不语,他便去问女娲,而女娲亦未现身。 他思索良久,想是诏和花牵扯到天机,扶缈与女娲才讳莫如深。 他跪于女娲神庙里,换种法子问道:“如是花开,是吉是凶。” 女娲神像前摆着的签筒抖了几抖,掉出一支竹签,上书:大凶。 既是大凶,那最好是永不开花。 府青抬眼望向平静无澜的湖面,疑惑不解的是扶缈为何要托他照顾诏和花。 而涟绛见府青不说话,忍不住捏着耳垂偷瞄他,疑心是自己方才问得太多又惹他不快,琢磨良久还是憋不住小声地问:“你生气了?” 府青回神,淡声道:“没有。” 许是他说话时面色凝重,涟绛并不相信他口中所言,反而低声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问便是。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府青没听清,倾身过去“嗯”了一声。 “你别生气,”涟绛拽他的袖子,“日后我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也不说你不喜欢的话。” 府青站直身子,眼神幽暗。 即使涟绛不说,他也猜到了一万年以后他与涟绛的关系。 因为龙息,还因为除了这种关系以外,再没有人会让自己卑微至此。 但此时的他并不爱涟绛,于是恶劣地拆穿道:“你很喜欢我。” 涟绛身子一僵,但紧接着便抬头迎看向他,承认道:“是。我喜欢你,很喜欢,特别喜欢。” “我不会爱任何人。” 府青盯着他如是说。 闻言,涟绛抓着府青衣袖的手越攥越紧,将上好的布料都揉出褶皱。半晌,方才轻声道:“我知道。” 府青半垂下眼皮遮住黑沉沉的眸子,语气平淡:“知道就好。” 涟绛眨眼,心被扎出密密麻麻的小窟窿。 那日之后涟绛能感觉到府青更加疏远他,有时甚至过分到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说,避他如避洪水猛兽。 府青又开始赶他离开,偶尔主动搭话都是劝他莫要耗在此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