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呆若木鸡,闻声麻木地点头,同手同脚地出门,走出几步又不忘折回来将门带上。 “你别总吓唬他,”涟绛戳一戳观御的腰,也想说“别总吓唬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才不要承认自己也有点怕他,只说,“吓傻了不好。” 观御极其敷衍地应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门一合上便捉了他的的手把玩,探身往他颈上瞧。 那目光太过认真,涟绛被他看得心慌,止不住想往后躲:“你看什么?” “看看伤口,”观御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回来一些, 俯身凑近他,仔细端详着,见那伤口已不似昨夜那般骇人,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已经消肿了,这几日接着擦药便不会留疤。” 涟绛垂眸,视野都被观御占据。 “呼......” 凉气吹拂在颈间,稍微有些痒。涟绛不禁瑟缩,揪紧手边宽大的衣袖,他又想起昨日夜里观御也是靠的这样近,于是偏头时连声音都有些抖:“可、可以了。” “不疼了?”观御直起身子,紧接着半跪在他身前,抬眸望向他,明知故问。 涟绛颔首,伸手抓向观御胳膊:“你呢?还疼不疼,我也给你吹一吹。” “不用,”观御反手握住他的手,望向他时眸色很深,小心翼翼又尤为认真地试探着问,“可以亲一下吗?” 涟绛溺在那道目光里,微微凸起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一下。 须臾,他朝着观御倾身,笨拙青涩地吻上去。 他吻的不深,只是嘴唇贴着嘴唇,少顷便分开。 “哥哥,”他微微喘着气看向观御,眼底有细碎的光,“你可以......随时吻我。” 不需要我的首肯,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答允,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永远有恃无恐。 观御定定地盯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又盯着他微张的唇瓣。 俄顷的沉默后,见观御迟迟没有动作,涟绛难免心急,怕自己一颗真心给他他不要,于是揪住他的衣领仰颈凑上去,一举一动都是懵懂又无知的勾引:“哥哥,吻我。” 观御又抬手按他的眼角,将那里的肌肤揉的泛红,声音沙哑:“别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涟绛琢磨不出,只是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一边笑一边轻咬他的唇瓣:“吻我。” 下一瞬,涟绛身体倏然凌空,紧接着便被抱到桌上。他惊讶地睁大眼,尚未来得及说话嘴唇便被堵住——观御站在他分开的双腿间,捏住他的后颈又凶又狠地吻了上去。 - 直到观御拿过方才险些被他失手推下桌的酣茶喂给他,他才在那丝丝苦味里稍微回神,眼睛微红:“你好凶。” 观御屈指碰他的眼角,沾到未擦干净的一滴白色液体时微微抿唇:“还难受么?” “腿疼,嗓子也疼,”涟绛半卧在榻间一动也不想动,“早知道你......”,话说一半他又住口,皱着眉郁闷道,“我后悔了。” 观御将他纠结的神情尽收眼底,又欲道歉,他却哑着声音说:“罢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晚上记得给我弄鱼片粥吃。” 观御颔首,俯身亲他薄薄的眼皮:“还想吃什么?” 他既然这么问,涟绛便毫不客气地说了一连串菜名。随后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涟绛忍不住发笑,勾住他的小指晃了又晃:“我与你说笑的,今晚就吃鱼片粥就行。” “嗯。”观御应声,默默将他说过的菜名记下来。 涟绛从背后抱住他,有些犯困,却又舍不得睡,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背上,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和止戈打起来了?” 观御偏头,刚想说没什么大事,腰间便被涟绛拍了拍:“你跟我说真话,别总是想瞒着我。” 观御沉默须臾,只好说:“他屠戮生灵,抢杀掳掠,并对十六下蛊。” “下蛊?” 涟绛坐直身子,止戈喜杀戮这事他有所耳闻,但对十六下蛊却没怎么听说过,待观御拧眉解释后他方才知晓一切,怒气冲冲地下榻便要找止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