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有这家伙在,”风晚头疼地皱眉,“勾玉弓恐怕是不会现世的。” 松晏亦是皱眉:“那该如何?” 风晚摇头,强行按捺住焦躁的心绪,面容发愁:“之前定的计划是我,你,还有观御入寒潭,步重引开天兵天将,勾玉守在外面,但如今只剩你我两人,连勾玉弓都召不出来……” 松晏思索片刻,将小白递给风晚:“你看着他,我再试试。” “不行,这太危险了,”风晚连连摇头,“咱们还是另想法子吧。” 松晏朝他伸手:“没时间了,你还想不想救我舅舅?” 风晚不由发怔,说到底自个儿心里也没谱,不知道花迟原谅他的逾矩与不敬没有,也不知花迟还恨不恨他。 松晏趁他愣神之际拿走聚浪,转而将小白放进他掌心里,轻声哄了几句后自己走远了些。 风晚回神,抬眸便见松晏攥紧聚浪重新朝着胸口刺去。原本安分待在他手心里的小白骤然蜷起身子,动作太过激烈险些从掌中挣脱。 与此同时,天际传来一声闷雷。 他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脚便往松晏身边走去,却又在迈出两步后猛然顿住,眼睁睁看着聚浪刺进松晏身体。 温热的鲜血染红薄刃,松晏倒吸一口气,强忍下这阵疼痛,意识到勾玉弓毫无动静后眉头紧蹙地看向风晚:“怎么没有用?” 风晚挠头:“古籍上便是这么记载的......会不会是你下手不够狠?” 松晏漠然瞥他一眼,而后缓缓将聚浪拔出,面上已毫无血色。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竟再次举起聚浪朝着原先那处刺去。 “诶!”风晚颇感诧异,毕竟松晏平日里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不管不顾弄伤自己的人,他分明是怕疼的。 聚浪即将没入血肉的那一刹那,强烈的光芒撕开云层, 径直打在两人身上,将双眼刺得发疼,视野里模糊一片。 风晚反应比他快,事先抬袖挡了一下,并顺势将小白纳入袖中。 眼里酸痛过后,松晏抬头,只见劲风之中云端之上裂开一道口子,一面巨大的水镜将云层撑开,其间人影绰绰,不过须臾镜子里的景象便变得清晰,里面许多神仙低头朝他望来,一个个横眉冷目,表情严肃。 而在诸神正中,是一朵玉石雕刻而成的偌大的莲花,花瓣尖端的血红如同在水里晕开的红墨,越往下颜色越浅,及至根部已然惨白,但这莲花正中,又是一滩惊心动魄的红。 “好久没见到这么多神仙了,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么?竟连四位帝君都来了。”风晚迎着光眯眼,喃喃自语,待彻底看清镜中为首的人,他面色一变,再无半分镇静,拽着松晏拔腿就跑,“快走!” 松晏却一动不动,即便是风晚用力拽着,他也只是踉跄了几步,双眸始终死死盯着天际那偌大的莲花正中被金色细链子紧锁着的人,周身寒意透骨。 “别看了,松晏!”风晚横跨一步挡在他身前, 意图遮住他的视线,却无济于事,“这只是幻觉,你别中计。” 松晏微微抬唇,眼前触目惊心的红让他颤着声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竭力也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哽咽声:“沈......” 风里似乎也染上血腥气,拂面而过时刺进眼里酸涩难忍。 他的声音分明是那样轻,那样低,但沈万霄却似是听见一般,挣扎着抬头,隔着水镜与他相视时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刹那间漫上细密的血丝。 “哥,你怎么样?”耘峥扶着他,无边的恐惧几乎将他吞没。他能察觉到沈万霄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体温也在一点点流逝,肌肤变得格外冰凉。 玄柳透过水镜径直望向松晏,即便有所掩饰,眼底的憎恶依旧争先恐后地爬出眼眶。他朝着水镜走了几步,面容平静,话里却夹杂恨意:“涟绛,你可真是好本事。” “涟绛”二字一出,诸神霍然变了脸色,惊恐、厌恶、鄙夷......各种情绪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