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一半,他忽然住口——这哪儿是眼睛花了,分明是真有人! 勾玉来得及时,脚跟刚一沾地,便横眉冷目地抬脚踹在止戈胸膛上:“本座给你脸了?胆敢伤本座的人。” “你干吗?”步重急忙拉住他。 时颂见状不由咬舌,嘶了一气,疑惑不解地看向清行:“他们......” 清行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勾玉与步重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但眼前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 勾玉撒完气,顺手揽过步重肩膀,整个人歪歪扭扭地赖在他身上,朝着时颂道:“喂,回去记得管好自己的手下,今日这事,本座先不与你计较。” “你起开!”步重推开他,理理被他弄乱的衣裳和头发,埋怨道:“不是让你看着松晏吗?你怎么跑来了,他怎么样?” “挺好的,”勾玉复又贴上去,还将下巴搭在了他肩上,在他耳边低声嘟囔起来,“我想你想得紧,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呗。” 步重偏头,推了下他的脑袋,却没推开,便放任他黏着自己,但转头对上时颂询问的目光时不由脸上发热,咳了一声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带止戈回去。” 时颂与清行面面相觑,心说翻书也不带翻这么快的。 “你顺便告诉天帝,他要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处处包庇,那我也不介意替他理理家事。” 步重臊得慌,匆忙丢下一句话后逃之夭夭——这当着自己师弟的面搂搂抱抱,着实不成体统。 勾玉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觉得脸红。 他有太久没见步重了,上回见他,还是涟绛死的时候。 此事无论怎么说都是止戈有错,时颂只能应声,与清行一道将止戈绑回九重天,幽冥界的战火这才停歇。 好在止戈带的人不多,幽冥界这边贸然迎战的人也不算多,只有两位长老咽不下这口恶气私自出兵,其他大多数还是听命于勾玉,伤亡并不算惨重。 时值夜半,步重与勾玉并肩走在暗河边,不远处还有未熄灭的火花。他间或偷瞄勾玉,不安分地想牵他的手,又在即将碰到时讪讪缩回。 他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勾玉以前总对他爱搭不理的,但这回不知是撞什么邪,格外热情。 仿佛看穿他的犹豫,勾玉挑眉,伸手一抓与他十指紧扣:“总看我做什么?要是想牵手,你直说便是,我也不会拒绝你。” 被毫不留情地拆穿,步重有些恼,狠狠抽回手:“你别自作多情!谁要和你牵手了?” 勾玉驻足,半睁着眼看向快炸毛的人:“你怎么老不承认?以前在瑶山,你就嘴硬,分明喜欢我喜欢得巴不得天天搁我那儿和我一起睡,成日里叫我去侍寝,结果从来都不肯好好说一句‘我喜欢你’。” “你瞎说什么!?”步重又羞又气,恨不能缝住他的嘴,“那都,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那时是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小不懂事,”勾玉缓缓重复一遍他的话,随后轻捻指尖,抬手一把攥住步重后颈,“你这意思,是现在长大了,不喜欢我了?” 步重一愣,支吾起来:“这,这都快一千年了,我......” 见状,勾玉将手松开,悠悠叹气:“我知道了,这都快一千年了,你这是嫌我老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步重急忙辩解。 勾玉眼皮都懒得抬,一副受伤的模样:“你就是这个意思。” 步重顿时急红了脸:“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我真没嫌你老!” “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步重嘴快,“喜欢”两个字脱口而出以后不由懊悔。他心惊胆战地看向勾玉,生怕他和以前一样笑吟吟地拒绝,或者是沉默着捏一捏他的后颈,告诉他“你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 但这次,勾玉只是朝他勾勾手指,在他不解地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