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乱满头青丝:“她不可能自尽!” “信不信随你,”温世昌冷眼旁观,“我只是听说赵江眠已经为她备了丧事,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知会你一声而已。” 房门再度被重重关上。 赵可月蜷缩起来,呢喃低语:“不可能,不可能......姐姐还等着我回去,她不可能会丢下我......” 松晏心揪得紧,不禁重重叹气。她们二人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天命却要如此作弄。 “赵可姿死了。” 松晏闻声抬头,见沈万霄坐在窗沿。他一脚屈起一脚垂落,鹅毛大雪从他的身体里穿过,飘进屋子。 “你怎么知道?”松晏纳闷。 沈万霄跳下窗子,走到他身边:“温世昌所说如实,赵江眠已备好棺木。” “啊,”松晏轻叫一声,“那赵可月岂不是会很难过。” 沈万霄看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朝着虚空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忍着。” “什......啊!” 不待他准备好,沈万霄忽然使劲,猛然将他从赵可月身体里拽出来。被强行带离躯体,无论是不是自己的躯体,魂魄都要受裂骨之痛。 松晏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良久,他才从剧痛之中缓过神来,双眼湿漉漉的,语气也湿漉漉的:“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沈万霄撤开扶着他的手,垂眸对上他雾蒙蒙的眸子,喉结上下一滚,将到了嘴边的“娇气”二字咽回去。 “咦?”痛意渐渐退去,松晏伸手捏自己的脸,惊奇道,“我真出来了?” 沈万霄颔首:“嗯。” “我不仅出来了,嗓子也好了!”松晏欣喜若狂,转身扑上去抱住沈万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我好了!!!” “松晏,”沈万霄怕他摔着,只好伸手虚拢着他,眉头微皱,“下去。” 松晏在他冷漠的语气里怔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慌张地撒开手,站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动怒一剑刺来。 毕竟他是观御,是传闻里阴晴不定的罪神太子,不是小金鸟步重。 “那什么,”他有些忸怩地低着头,莫名不敢看沈万霄,“我就是太激动了,你别、别介意。” 沈万霄扫他一眼,避开话题转而说:“赵可姿看到了赵可月藏在匣子里的小笺。” “小笺?” “嗯,”沈万霄的目光落到他头顶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上,深邃几分,“红纸小笺,人间女儿家们用来表露心意的一种法子。” 红纸小笺松晏听说过,以前在骆山时也有妖精写过给他,但他都没来得及看,就被步重抢走做火引子去了。 匣子里有红纸小笺,难怪赵可月宁愿认罪也不愿意让人去翻箱子。不可告人的心思,怎么敢叫人戳破? “那看来那张红笺就是无烟子的怨所附之物,”松晏单手捏着耳朵,“只有烧了它,这梦境才会瓦解,无烟子才得解脱。” 沈万霄颔首,正欲抬脚往怀香楼走,袖子忽然被拽住。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松晏捻着他的袖子,“我还是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何事,无烟子怎么会变成鬼娘,赵可姿与赵江眠又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沈万霄没说话,松晏却知他已答应,旋即转而问:“那红笺上写的什么?” “无非是写她对赵可姿的心意。”沈万霄轻睨他。 “我当然知道是她对赵可姿的心意,”松晏又拽他的袖子,绕到他身前站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