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高烧呓语时,总是唤着莫允飞的名字,泪流满面,却怎么也不醒。 每次看到她流泪,莫晴儿就会冲到书房,要大哥想办法;但莫允飞只是破着眉头,用一副她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她。 “大哥,你明明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为什么这次那么冷淡?颜姐病得很重,再这样下去她会”莫晴儿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急得只差没抓自己的头发。 “有大夫照料她,她不会有事的。”莫允飞平静的说。 “可是她一直昏迷不醒,每次呓语就只会喊你的名字,她那么想见你,你为什么都不去看她?只要你去陪她,我相信颜姐一定就会苏醒。” “不行。”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 “她就快要出嫁了,我不能让一些无谓的谣言破坏她的亲事。” “出嫁?谁要出嫁?”莫晴儿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呆呆的问。 “颜儿。”他简单的回道。 “啊啊啊!”莫晴儿叫着退了好几步,气恼的跺脚道:“原来颜姐会生病,全是因为你让她伤心。” “晴儿,你不要胡说,她未来的夫婿是个好人,颜儿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莫允飞脸一沉。 “颜姐的幸福不是别人,是你”“晴儿,住口!”他沉声喝住她。 “哥哥,你知道颜姐对你不只是兄妹之情吧?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她?”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过几个月就让她出嫁,义父、义母在去世前的最大心愿也是她的婚事,我一定会完成他们的遗愿。”他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 莫晴儿跺脚道:“要她出嫁,也要她活着才行,但照目前她的身体状况,我看很难了。” “她的身体虽然受寒、拖了很久,但我相信她不会有事。”虽然说得坚定,但按在帐本上的手却握紧成拳,透露出他的不安。 柳颜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一旦生病就更容易引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让她的病益发严重,拖得更久,也因此他近年鲜少长时间离家,就怕她生病时,他不在她身边为她驱赶那些邪魔。 “既然知道她离不开你,又何苦硬要将她往外推!”她轻哼一声,故意说给兄长听。 莫允飞身子微微一僵,瞪她一眼,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有胡说吗?义父、义母说过,颜姐在九岁那年差点过不了清明,若不是大哥,只怕她早已香消玉殒,大哥对颜姐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却还狠心的要将她嫁人,如果往后她病了,大哥不在她身边,那该怎么办?” 阴命女、阳命男,注定要在一起,而他们却要与天命背道而驰,这还会有好结果吗? “我全是为了她好,你不要在里头兴风作浪。”莫允飞皱眉瞪着妹妹,最怕她会劝柳颜做出不该做的事。 “真为她好,就不会让她嫁给她不爱的人!” “等她嫁人了,自然就会爱她的丈夫!”莫允飞强硬的说。 莫晴儿望着他,扁嘴道:“她要是真嫁了,痛苦的是你自己。” “我对颜儿只有兄妹之情,再没有其它。” 冥顽不灵!莫晴儿在心里暗骂兄长,有股深沉的无力感。到底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明白彼此才是最适合的良缘呢? “最好如你所说没有其它的感情,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莫晴儿无奈地叹了一声,颓丧的转身离开。 被妹妹的话扰得心底的不安如涟漪般扩大,莫允飞忍不住起身在房里踱步。 柳颜生病,他比谁都急,却只能按捺着焦虑,强忍着不去看她。他绝不能让任何的传言毁了她的婚事;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看到病中脆弱的她,所有的坚持都会崩坏。 在他混乱不安时,房门外传来柳总管叫他的声音。 他深吸口气,坐回书桌后的椅子。“进来。” 柳总管推开门走进书房,很小心的掩好门,才走近案桌道:“少爷,我已经查出是谁指使千佛山的事情。” “是何继青吗?”莫允飞目光锐利地问。 “你猜得没错,就是他。少爷,我们要怎么做?” “哼,以眼还眼,一样将他绑上山,丢到雪地里冻他三天三夜。”他冷冷的下了指令。 “是,奴才马上去做。” 柳总管离开后,莫允飞强自将思绪放回公事上,不去想那隔着一个园子、缠绵病榻的柳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