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的腰腹上,“还有一事……” 大夫常跟达官贵人打交道,明白面前这种身份的郎君得罪不起,听出未尽之意,躬身表示,“郎君请说。” 谢留:“我们夫妻同房多日,你再看看,她肚子有没有动静。” 大夫年过中年,第一面就被这位年轻男子的气势震慑得倍感压力,不想他还是个关切妻子的好丈夫。 于是露出个了然都懂的微笑,主动帮胭脂仔细把了把脉。 半晌他起身回话,对上那双墨色的平静无波的眼珠,大夫不忍遗憾道:“郎君和夫人还年轻,子嗣之事来日方长,还有很大可能。” 谢留一听就懂,这就是说胭脂肚子没动静了。 大夫亲眼看到他面容出现一丝愣怔,沉默不语,像极了一个失意失落的人。 然后下一刻,谢留就道:“那……有没有不让她过于早孕的方子。” 大夫惊愕地呆住。 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会有人心思如此矛盾,刚才他还以为这位郎君十分期盼妻子怀上身孕,此刻又为何想方设法避开她怀孕的可能。 谢留对大夫几番变化的神色置之不理,面无表情道:“只要不伤身子,将药掺在医治风寒的药方里就行。除此以外,谁也不许提。” 第27章 因养病胭脂近来都被拘束在房内,出行最多也不过是在她跟谢留居所的内院。 天冷寒风肆掠,屋内暖和,怕她老是不好,下面还提前供了火盆给她烤,这样纵容的照顾下日益慵懒的胭脂也并未想着往外跑。 “夫人,伙房炖了只鸡,加有百岁小人参,奴婢给您端过来尝尝。” 小荷跟着她日渐脸圆肚圆,胭脂整日被困在屋里,只能靠两个小丫头打发陪着,除了吃就是喝,已经到了一听药汤就皱眉的地步。“不要了。” 小荷每日一劝,“人参大补,乌鸡肥美,夫人吃点才能养好身子。是吧小菊?” 胭脂趴在榻上,屋内暖和,她穿得不多,闻声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两个挨坐在一块的小婢女,一胖一瘦。“你是自己想吃吧?” 她指着瘦些闷头干活的那个,“平时下头没让你吃饱啊?你瞧小菊瘦的,是不是她把肉都让给你了。” 小菊咬破针线,抬起一张木楞的脸,“奴婢胃口不好,有些是奴婢让小荷帮忙吃掉的。” 小荷脸红地点头,挨得小菊更紧了,“是啊是啊,小菊吃不下嘛。” 胭脂记得她们刚来时就一副相依为命的样子,本来只要了能干的小菊一个,是这小丫头哭求,才跟着把小荷一起搭上的。 虽然不是亲生,却情同姐妹。 婢女疑惑的两眼怔怔地看到卧榻上的夫人翻了个身背对她们。 身着秋衣,尽显单薄。 胭脂捞起一个碗里盛满的颜色翠绿如波的水晶棋子,抓了一把又百无聊赖地洒下。 低落的情绪缓和不少之后,才听见她道:“不是端鸡汤吗?让伙房撇开油沫,下回别老放那些人生,药味太重怎么吃得出鸡味。” 挑三拣四片刻,才大发慈悲地说:“肉别倒了,再回个锅炒了吃了。” 她要求多,听得小荷小脸皱成包子,“大夫说夫人近来吃不得辛辣的……” “谁说我自个儿吃了?” 胭脂声音上扬道:“一半赏你们的,另一半就别炒了,留着等你们郎君回来让他也尝尝。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