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管事补救道:“还有一套郎君命人打造的首饰,夫人还没看呢。” 胭脂恼火地道:“我就那么缺他一套首饰?” 谢留走到院子里,刚好就听见屋内这句话刺耳地传出来。 他立在原地不动,身后的随从也很尴尬地站在他背后。 要他们说,他们郎君的这位夫人据说出身就不行,新婚之夜差点害死自己丈夫,跟人跑了,郎君没报官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惩治就算不错了。 按照本朝律法私通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她到底哪儿来的底气,这般不将郎君放在眼里? 简直有些过分不知好歹,招人厌的得寸进尺。 胭脂不想因为谢留这种钱财上的讨好,而轻易对他服软。 这就好像,她之前的坚持,跟盛云锦的“私奔”被轻贱了一样,她好歹该有点自己的坚持。 谢留不知他们有仇,没关系,她自己清楚就好,万不能因为这点身外之物,就真的望了前尘过往,否则对不起自个儿的良心。 胭脂忍痛割爱地让人把这些东西抬下去,谢留的身影恰巧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房里。 他直接将下人手上捧着的那一套首饰拿过去,余光一扫在场的其他人,吩咐道:“都下去。” 谢留威严很重,在府里说一不二,他醒来那天拖着带病的身子,招来自己的一众亲兵到谢府集合,气势汹汹地杀出门去,就已经让下人们见识到权利官威的厉害。 只有胭脂不懂,还在拿他当个小将一样,见了面就问:“你把云锦放回去了没有?你别惹他,他家势力在这,你要想安稳做官,就别再自找麻烦。” 谢留等其余人都走后,房内只剩他俩,拉近与胭脂的距离,大手盖住她娇嫩的面颊,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光滑的皮肤,即便胭脂轻声呼痛也不松手。 “还惦记着他?” 他问得漫不经心,平静的表面下暗藏波涛。 胭脂提起一口气,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来,颇为厌烦地挥开谢留的手,“要说话就好好说,少来动手动脚。” 没历经之前的事,胭脂对谢留的不喜通常都会掩饰得很好。 现在却仗着谢留纠缠她不肯放手,十分恃宠而骄地对他不假辞色,语态中更是尽显平常不轻易见到的泼辣与真实。 谢留眼里闪动着暗火,胭脂这种态度,只会让他更想招惹摧毁她。 瞥见胭脂正把玩她腰间的玉穗缓解心中矛盾,谢留不怎么怜香惜玉地勾住胭脂的腰带,一把将她拉扯过来,理直气壮地问:“怎么就不能动?有律法规定,丈夫不能碰自个儿妇人的?” 胭脂挣扎,“那是逼迫!” 谢留将她衣裳都勾乱了,胭脂扭来扭去,反倒把俩人都招出一身火气,“你叫得欢畅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逼你?” 胭脂一下面红耳赤地愣住。 谢留看她仿佛被自己说的话伤到了颜面,冷哼一声,松开她打开拿了许久的盒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同我在街上看到旁人家中娶亲……” “不记得!”胭脂不等他说完便不给面子地驳斥。 谢留神色一凛,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说想看那些成亲的女郎怎么打扮的,于是胆子极大地带我装作别人府里的家生子从后门混进去。结果那家也不是什么多富贵的人家,没看到你想像中的场面便失望至极。说以后成亲的话也绝不能是那么寒酸的样子,我答应你,要你也过上富贵的好日子,之前的婚仪我说到做到了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