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贵人相助,我们解开了。”许涟漪看着许鞍,问道:“大哥哥,你知道,那次兄弟阋墙,以至祖父气病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吗?” 许鞍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许涟漪也不在乎他说不说话,她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院中。 ——是夜,许太后命人传话,许鞍与长乐县主联姻的计划作罢。 她只会扶持许涟漪,为中山郡王世子妃。 * 与此同时,育婴院由皇后亲自主持,得太皇太后赐名、太后与中山王妃资助的消息,也传至巾帼书院。 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巾帼书院今日的最后一堂课。 顾如瑛收拾好书册,正准备离开巾帼书院。 “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中山王府最反对这件事儿,谁知道连中山王妃都出钱了。” “可不是么。有了育婴院,那是不是说,下次选教习先生,就算成婚有了孩子也没关系了?” “那还能有别的意思么?你家有人想当教习先生么?” “我嫂嫂就挺想的,但是这选拔也不简单啊……” 周遭的感慨声纷乱如雨,嘈嘈杂杂,顾如瑛坐在马车里,却好似什么都无法入耳。 后来,外头的声音渐消,耳边只有车轱辘骨碌碌向前的声音。但她只是怔怔地端坐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直到车夫“吁——”的一声勒马,顾如瑛才将将回过神来,微微侧首:“怎么了?” “姑娘,是赵编修。”使女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透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顾如瑛一愣,伸手撩起了车帘。 赵渤牵着马,一看到她,眸色唰地就亮了起来:“顾姑娘——”这一声唤得急促,可又悬崖勒马似地收了声。 赵渤踟蹰一番,最后也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端方有礼地递给她:“恭喜。” 一旁的使女有点儿懵,但她紧闭着嘴,权当自己不存在。 “多谢。”顾如瑛伸手接过木盒,轻声提醒道:“赵编修,下次不必赶来这么急。”她顿了顿,道:“发髻歪了。” 在赵渤手忙脚乱地整理发髻时,顾如瑛唇角扬起,终于忍不住笑道:“同喜。” “同喜”二字,就像是在瑟瑟秋风之中,点燃了一簇火焰,烧在了赵渤的眼底。 ——顾如瑛应该很清楚他在恭喜什么,破除那个劳什子不成文的规矩,论理没有他“同喜”的份儿,除非…… 但他来不及追问,眼前的车帘已经徐徐垂落,马车不紧不慢地往顾府赶。 赵渤恨不能扬天大笑,但佳人在侧,他只是朗声策马:“驾!” 然后,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了顾如瑛的马车旁。 马车内,顾如瑛打开了赵渤送给她的木盒。 盒中,是一支累丝点珠桃花簪。 不再是与他的妹妹赵滢相同的杏花,而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桃花。 若是薛玉润在,薛玉润该像当年的她一样,看着薛彦歌送给赵滢的桃花枝,颔首道一句:“好诗。” 顾如瑛将桃花簪簪入发髻之中,靠着引枕,舒尔一笑。 待马车入顾府,顾大夫人赶紧迎上来接顾如瑛:“如瑛,赵家又来提亲了,你看这?” 顾如瑛点了点头,轻笑道:“请娘亲应下吧。” 只是可惜,汤圆儿在宫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