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你想听哪方面?” “任何方面都可以。”纪冠城道,“说一些你受不了的方面吧。” “你突然问我,我一下子想不出来。”栾彰反问,“你今天怎么了?” 纪冠城深吸气,自然而然打了个哈欠:“总是想太复杂的问题累过劲儿了,想聊一些简单的。” “感情的问题哪里简单?万一我哪句话说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那我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不会的。”纪冠城说,“我可以接受你跟我说任何话,只要是出自真心。” 栾彰的手悬停在纪冠城的头侧,他敏锐地察觉到纪冠城话里有话,但纪冠城具体指的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不过纪冠城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他可以随时根据纪冠城的状态做出相应的策略。 必要时,极端一点也是可以的。 纪冠城和栾彰在“知道对方一些秘密”的情况下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两个人都很忙,除了睡觉之外,竟然很少能有完成凑在一起的时间。 任何恋情都会从热烈转为平淡,栾彰对于纪冠城所释放的亲昵有所减淡。他的行为纪冠城清楚地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选择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去问栾彰。事实上纪冠城的问题簿上待解决的项目非常多,多积攒几个也不算什么,单纯问栾彰爱不爱的话题有些肤浅。他应该尝试自己去寻找答案,或者也应该知道,很多问题就是没有答案的。 直到某个周末,他在阳台上给光光梳毛,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栾彰看了他一阵,递给他一杯冰水,闲聊一样地跟他谈起了人生和未来。 “你觉得自己适合做现在的工作还是适合做理论研究?” “我其实更喜欢在实验室的工作,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还可以接触最先进的技术实验。”纪冠城道,“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想听听看你的想法。”栾彰语气轻松自然,“也许过段时间会有调动调整。” “那个神秘项目吗?”纪冠城说,“我看大家都忙进忙出的,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感觉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栾彰垂下了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的。”纪冠城笑着说,“道理我懂。” “你可以问我。”栾彰抬起眼睛看向纪冠城,“我都会告诉你。” 纪冠城拍拍光光的脑袋,示意它梳毛时间结束。光光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之后蹿上了自己的猫爬架,纪冠城站起来掸掉手上的猫,清理完毕之后才对栾彰说:“比起那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商业机密,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