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好为科学献身的准备。”纪冠城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十公里最快可以跑多久?” “十公里啊?三十五分钟之内跑完没问题。” 栾彰看了纪冠城一眼:“真的?” “当然啊,我骗你干嘛?” “那你尽量跑,在这中间我会问你一些问题。” 这样的实验纪冠城做过很多,他当然知道人在运动时大脑会呈现出怎样的反应。不过,想到之前在球场上训练时自己大脑的活动清晰呈现在栾彰面前时,他产生了一种毫无遮蔽的羞耻感。 这太奇怪了。 他一直等着栾彰提问,当他跑到七公里时栾彰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图像,纪冠城只好专注在跑步上,又过了一会儿,栾彰突然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跑步。” “跑步在所有运动中奖励机制是最明确的。”在三分多的配速下,纪冠城仍旧可以保持稳定的心率,说话也相对平稳。 “你是有意识这么训练自己吗?” “嗯……谈不上。” “可以把右手递给我吗?” 纪冠城听话地伸手,栾彰与他相握,在他的手腕内侧加了一根线。三分多配速的步频很快,为了保持稳定性,纪冠城需要不停地摆臂。然而一只手被栾彰握住工作,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跑姿变形,只好主动握得再紧一些。 栾彰的掌心全是纪冠城强健有力的心跳。这时,栾彰问:“你觉得对你而言,是跑到终点的激励强,还是去见爱人的激励强?” 纪冠城脚下一绊,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被甩出去,但是他不想闯祸,一瞬间就松开了栾彰的手。快速滚动的履带向后倒退,然而纪冠城设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栾彰反手拉住了他。 那种意外获救的惊喜之情叫他的呼吸频率倏地提升,心跳比之方才快上了许多,心率来到了170多。 “怎么这么不小心?”栾彰问。 纪冠城胡乱找了个理由:“跑步机跑太快就是容易这样。”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太奇怪了呢。” “也……也没有吧。” “那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栾彰追问。 “这两者之间没有办法进行比较吧?跑步会刺激内啡肽的分泌,而恋爱……恋爱更多是靠多巴胺的影响,它们给大脑传递的信息是不同的。” “是吗?”栾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种中学生物课本上的知识?他这样轻飘飘一声反问纪冠城,搞得纪冠城更是手足无措,把自己所学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全都抖落了出来,那严肃紧张的阵仗与博士毕业答辩无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