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被允许进入教室。 栾彰不做指示,纪冠城的期待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不会露出失望情绪,也不会自暴自弃地开小差,就那么站在门口听栾彰讲课。 栾彰宣布下课,其他人从纪冠城身边经过离开,纪冠城好奇打量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回还在教室里的栾彰。 这时,栾彰对纪冠城招招左手,纪冠城乖乖地走进去。 “怎么回事?” “你的手……” 两个人异口同声问对方,然后又同时陷入安静。栾彰用笑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问道:“为什么迟到了?又出车祸了?” “没、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 纪冠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双手还是背在身后,不着痕迹地轻抬脚后跟,身体晃动的幅度透露出他的窘迫,随后回答:“没什么原因,就是迟到了。” 睡过头也好堵车也好,这些都是原因,一件事不会无缘无故发生,但人会试图用各种方法掩盖。显然,纪冠城的方法太像一个青春期的叛逆学生,懒得编理由。栾彰对原因根本没有兴趣,他合上笔记本屏幕,本想夹在手肘间,紧接着一副犯难地模样,将自己笔记本递给纪冠城,无奈说道:“可以帮我拿到工位上吗?” “当然可以!”纪冠城连忙接过来,眼睛瞥到栾彰的右手时格外心虚地小声问:“所以还是受伤了吗?对不起,我……” “真的没什么,可能隔了一夜有些肿。去医院看,大夫叫我固定住,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栾彰向纪冠城展示自己的右手,“裹得跟个粽子一样,我都没法活动了,本来今天还得……算了算了,没什么。” 纪冠城忙问:“是有需要做的事情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 “帮我?”栾彰莞尔,“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纪冠城不好意思地念出了他的名字,“栾彰。”声音很轻,发音却很清晰,短短两个字,说得倒是郑重。“你所有文章我都读过,我很喜欢你在neuroimage上发表的那篇关于脑区域功能连接里的观点。我……我却没把你的脸和名字对上,还害你受伤,实在是……” 自责吗?自责就对了。这是栾彰希望看到的情绪,而身为“受害者”的他越是表现得从容大度,就越容易在纪冠城这样性格的人面前建立身份优势。 “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栾彰拍拍纪冠城的手臂,“你说你可以帮我,那么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呢?”他脚步飞快,纪冠城停下来思考的时间里他就走出了一段距离,纪冠城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