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张张嘴:“我……” 她没有。 她一直都很“乖巧”。 从不和魏平开玩笑,从不和他提要求。 一直以来,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女儿”,恪守着距离。 早期可能确实是生疏,而到了后期,就剩下不安在作祟。 因为她被抛下过。 怎么也忘不掉的雷声,哀求声。 还有记忆中,男人毅然决然离开的模糊身影。 迟曜说的其实没错,她就是胆小。 她总是没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在逃避,自以为是地和别人划开安全距离。 “我不知道,”她哭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说。” 迟曜的手还搭在她头上。 虽然他没说一个字,轻轻压在头顶的力量仿佛给了她一丁点勇气,于是她继续说:“可能,怕提要求会被人讨厌,会被人拒绝。” 哭着哭着,她也不要什么自尊心了。 最后她哭着承认:“我就是害怕,我、我就是胆小。” 把所有话说完,林折夏的抽泣声渐渐止住,偶尔还会吸两下鼻子。 隔了会儿。 她听见迟曜问她:“哭完了吗。” 那颗被围巾裹住的脑袋点了点头。 “哭完我把围巾拉下来了。” 那颗裹着围巾的脑袋愣了下,又点了点头。 围巾被人拽下来,林折夏哭过后、明显泛红的眼睛露了出来,连鼻子都是红的。 虽然很丢人。 但是面前的人是迟曜。 在迟曜面前丢人,一直都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且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之后,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好像这件事,没有原先那么难以面对了。 她红着眼,不忘警告:“你不能把我今天哭了的事情说出去。” 迟曜:“你贿赂一下我,我考虑考虑。” 林折夏瞪大眼,没想到他居然这个时候趁火打劫:“你这个人,心好脏,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但过了会儿。 她又从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扯了扯迟曜的毛衣下摆:“那个。” “我刚才算了算,我攒的零花钱大概有五百块,够吗。” “……” “你这是,”他低下头,看着她伸出来的那两根手指说,“打算和我同流合污了?” 林折夏不吭声。 迟曜扯了扯嘴角:“骗你的。我没那么无聊,求我我都懒得说。” 闻言,林折夏说:“那拉勾。” 她以为迟曜不会理她。 因为迟曜很少跟她拉勾,觉得她这种行为特别幼稚。 但这次迟曜看着她的手,然后不情不愿地曲了下手指,勾上她的,极其短暂地跟她的小拇指接触了一秒。 拉完勾,她看着迟曜裸露在寒冷空气里的锁骨,以及那件看起来会漏风的毛衣,后知后觉:“你冷不冷,我把外套还给你吧。” 迟曜一副老子无所畏惧的样子:“不冷,用不着。” 林折夏:“这个天气,怎么可能不冷。” 迟曜:“你不觉得……” 林折夏:“?” 迟曜:“我这样穿比较好看。” “……” “我就喜欢凹造型。” 好看是好看的。 但,很有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