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地看向虞秋秋, 问道:“这是怎么了?” 虞秋秋朝他逼近, 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后不经意地将手停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我问你, 你这日日进宫,都在和皇帝说些什么?” “说的自然是政事。”褚晏随她探心跳, 整个人很是淡定。 虞秋秋眉梢微挑,似乎颇有些意外。 ——“嗯?心跳还挺平稳, 没说谎?” 褚晏唇角微勾,他当然没说谎。 因为……他真的是在和皇帝谈政事,这句话,他甚至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什么政事?”虞秋秋追问道。 “自然是开凿运——”褚晏说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目光似乎有些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虞秋秋的手按在他的胸前,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他刚才没有说完,但她却已然是听清了,他说的是开凿运河。 ——“看狗男人这反应,居然不像是在说谎,他真的是和皇帝在讨论开凿运河的事?那为什么……” 虞秋秋凝眉又无声地打量了褚晏许久,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随便问问。” 褚晏脸不红心不跳地混过了这一关,心生感慨,果然,人得问心无愧才有底气。 不然的话,他刚才但凡有半句假话,怕是都逃不过虞秋秋的眼睛。 幸好,幸好他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物极必反罢了…… 到了晚间,两人躺在床上,虞秋秋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屋里已经熄了灯,虞秋秋想到什么,忽地半撑起身子,从侧方俯视地看向褚晏。 ——“会不会是狗男人和皇帝串通好了,今日和虞老爹说的放弃,其实只是为了让虞老爹还有其他人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的,在明□□会上搞个大动作?” 想到这儿,虞秋秋眸光乍亮,竟是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怪不得狗男人这么淡定,原来是有后手。” 褚晏紧闭双眼。 没有后手的他,现在是真的有慌…… 翌日,大朝会。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晟帝坐在龙椅上,心虚地朝底下文臣队列的最后方看了去。 那褚晏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他那鬼主意。 然而,看了一圈儿,他却是没在队伍中寻到人。 晟帝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他的传召,褚晏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品级根本就不够资格来上朝。 晟帝蓦地松了口气。 这些天可真是把他给气糊涂了,竟然还担心这个,真是多虑! …… 翰林院。 陛下要开凿运河的事,翰林院的人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据说,褚晏还和他岳父意见相反,今儿这对儿岳父和女婿要在朝会上打擂台。 然而,当褚晏出现在翰林院,根本就没有去上朝时,这个谣言立马就破掉了一半。 至于为何是一半,则是因为褚晏这段时间经常进宫,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褚晏要和虞相在朝上打擂台的事情是假的,可两人这政见不合却说不定是真的。 眼下褚晏没被特许去上朝,那岂不是说明褚晏竹篮打水一场空,陛下最终还是听了虞相的意见? 所以……褚晏这是失宠了? 众人心中各有猜测,这日里,连往典簿厅门前路过的人都多了。 褚晏失宠的消息,当日便传进了虞秋秋的耳朵里。 下午,褚晏回府,刚进府门走了还没几步,就被虞秋秋给守株待兔拦住了去路。 虞秋秋两手抄起环在胸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