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秋, 起来了, 我们今天得去唐国公府一趟。” 说话间, 一个枕头精准地朝他飞了过来。 他连忙抬手隔挡却还是被打了个正着, 紧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将枕头给险险接住。 褚晏:“……” 站这么远都没逃过一劫, 这女人起床气可真大。 “去唐国公府做什么?”撒气过后,虞秋秋到底是睁开了眼睛。 褚晏抱着个枕头, 立在距离床边有五六步远的地方,解释道:“昨夜唐老太君去了, 我们得去唐府吊唁。” 虞秋秋:“……” 几刻钟后,马车载着褚晏、虞秋秋还有阿芜三人朝唐国公府驶去。 他们到得不算早, 唐府外已经停了有不少的马车了。 步入唐府。 冰天雪地里,唐府到处挂着白布,整座府邸几乎快要与这天地融为一色。 灵堂前,唐淼身穿孝服,同前来吊唁的人行跪礼。 她的眉间似乎衔着自责和悲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枯萎的花朵,没有丝毫生气。 灵堂内哭声不止,虞秋秋就这般看着她跪下又被人扶起,身旁的阿芜被这气氛感染,一下子红了眼眶。 “唐姐姐一定很难过。”阿芜的声音心疼极了。 虞秋秋听着,心上却毫无波澜,在她眼里,死亡不过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实是没有办法对唐淼的悲伤感同身受。 吊唁过后,唐国公夫人许是看唐淼的状态不好,特意让唐淼去偏院休息休息,还拜托了虞秋秋和阿芜留下陪唐淼说说话。 一行人从灵堂出来,褚晏被唐国公派的人叫走,虞秋秋和阿芜则同唐淼一块儿去偏院。 “嗯?” ——“那人居然在这?” 去偏院的路上,虞秋秋目光偶然扫过一角,微微露出了些诧异。 阿芜转头,目带询问:“嫂嫂怎么了?” “没什么。”虞秋秋移开视线,面色平淡。 “哦。”阿芜搀着唐淼继续往前走。 褚晏在岔道口与几人分开,走出了几步后忽地停下,他回身往四周看了看。 虞秋秋刚才看见谁了? 四望无果,反倒是领路的下人又折了回来。 “褚大人在找什么?可是掉了东西?”下人躬身问道。 褚晏摇了摇头,算了,虞秋秋应当是看见了个认识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没什么。” 跟着下人到了地方,下人关上门便出去了。 褚晏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这里似乎是唐国公的练武房,墙上挂满了各种刀剑和弯弓,墙边还有一排竖了长枪的架子,屋子中央则是极为空旷。 “来了。” 唐国公负手而立,听到声音也只是平常地道了一声,并未转过身来。 褚晏走至唐国公的身侧,两人面朝的方向,有一整面墙的壁画,画上金戈铁马,乃是沙场之上众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画面。 “那画上的将军是我唐家的高祖,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得封国公,世代传袭。” 听了解释,褚晏不由得挺直了腰背,肃然起敬。 而这时,唐国公却突然转过了身来,一双虎目注视着的褚晏,杀伐之气尽显,压迫感逼人,仿佛被他盯住的人,所有阴谋都将无所遁形。 褚晏心头一跳。 唐国公却是盯着他一字一句:“你可知,世代忠君乃是我唐家的铁则?”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褚晏头皮发紧,姚家的事,唐国公果然还是怀疑了。 唐国公紧盯着褚晏不放。 先是递给他的那封密信,后是遭遇上千死士却全身而退,褚晏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他心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唐国公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之前他命人查了好几个月的,却是一无所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