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的人数不对!” 他们上次突袭时,巡逻的人员差不多就是这些,可问题是,这次京中又来了一批人,再加上之前已经遭遇过一次刺杀,没道理巡逻的人员安排还是只有这些。 “不好!中计了!” 魏峰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带着人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当他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了无回应。 魏峰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不休?不休!”他抓起旁边离他最近的义子,不住摇晃,可没一会儿,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一股眩晕侵袭而至。 原来是迷药! 魏峰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却已经为时已晚,蛰伏在暗中的敌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阴险狡诈。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往前倾,然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几刻钟后,等待林中的迷药散去,褚晏手下的人将他们全数捆好,扔到了打猎之人为休息而搭建的山中木屋。 随从抬过来了一把椅子,供褚晏落座。 “大人,这些人要怎么处置?”随从问道。 火把的光亮照亮了这片方寸之地,褚晏坐于椅中,单手拨弄着一串佛珠,打量着地上那被捆作一堆的人,眸中不见波澜。 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冲着谁去的,是四皇子,还是……虞青山? 褚晏抬了抬指尖,示意随从将这堆人中最为年长的那个泼醒。 冰冷的溪水兜头淋下,魏峰瞬间浑身湿透。 他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中的迷药也最轻,但即便如此,从昏迷中醒来,他的眼前也一片模糊,连神思也有些混沌。 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手脚,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除此之外,还被困得严严实实。 马失前蹄。 魏峰凄笑了一声,仰头靠向了身后的柱子,视线模糊,他只知道面前似乎坐了有一人,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只看得清轮廓,看不清人脸。 几番尝试过后,魏峰便放弃了。 想也知道这定是虞青山的哪条走狗,真要看清了,他还嫌脏了他眼睛。 左右落到这人手里,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魏峰索性闭上了眼。 “你是什么人?”褚晏见这人死到临头,不仅不慌乱,还有心情闭目养神,顿时生出了些许好奇。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还能替我报仇不成?” 即便勉强醒来,迷药的余威仍在,魏峰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他并不畏惧死亡,却只很没能拉虞青山垫背! “报仇?”褚晏捕捉到了关键之处:“你要跟谁报仇?” 魏峰轻笑,不答反问:“听你这声音似乎还挺年轻,跟着虞青山这等忘恩负义、唯利是图之人,你就不怕日后下场凄凉么?” 当年诚王提携了虞青山,却被其反手给捅了一刀。 如今他落入贼人之手,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人替诚王报仇雪恨了。 “哈哈哈哈哈……” 魏峰垂首,肩膀不住地颤动,喉咙发出的声音,仿佛枯朽之木翻动时掉落的碎渣。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苍天不公!” “苍天不公啊!” 魏峰说着说着悲恸了起来。 褚晏见其这样子,只怕是迷药入脑还未清醒,八成也问不出些什么。 他不欲在此听其哭嚎,起身准备离开。 “诚王殿下,属下无用,不能替您取虞老贼性命了……” 走了几步,褚晏忽地停住,后背一僵。 父王?他刚刚说的是父王? “大人,怎么了?”随从不解,疑惑看向褚晏,怎么停下了,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 褚晏呼吸微滞,拿过随从手里的火把,喉咙发紧,命令道:“出去。” 随从:“啊?” “出去!”褚晏又重复了一遍。 见大人似乎真的动了怒,随从不敢再问,赶紧捎上其他人一块出去了。 木门在眼前关闭,褚晏回身,快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属下无用……” 那人仍旧垂着头在低声呓语。 褚晏心如擂鼓,尝试着唤了他一声:“魏叔?” 魏峰逐渐涣散的思绪忽地被其唤回了一道清明。 “魏叔,是你吗?”褚晏急急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