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挑:“怎么,我在这影响你发挥了?” 闻达:“……” 脸上的笑再度凝固,该死!这人就不能当做没听见么? 来日方长,不要把路给走窄了! 日头东升西落,下值路上,随从憋了一天,不吐不快。 “这叫什么事啊,您辛辛苦苦那么久,结果到头来桃子让人家给摘走了。” “他们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架空您呢。” …… 随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结果抬头一看,他家大人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像是他在这杞人忧天了。 随从:“……”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过—— 觉出大人走的不是回府的方向,难道…… 随从眸光一亮,难道大人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思及大人今日在廷尉司沉思了一天,随从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大人,咱这是要去哪?”随从好奇问道。 褚晏薄唇微抿,陷入沉默。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昨夜他虽然找借口避开了,但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再者,褚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根本就没得风寒,若是再继续装病,难保虞秋秋不会起疑心。 事关性命,他得想个别的法子。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褚晏拿定了主意,凝重道。 随从当即了然,他家大人一般不出手,出手不一般,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破局了。 随从心中欣喜,甚至已经想到那些落井下石之人被打脸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了。 只是—— 到了地方后,看着头顶牌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随从沉默了。 皇觉寺? 大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结果却是来了皇觉寺? “……” 随从眼角抽了抽,只觉凉风萧瑟。 所以,在求人和求己之间,他家大人选择了求佛? …… 从皇觉寺回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即将散尽,华灯初上。 褚晏进屋,下人正在摆膳。 举目四望却不见虞秋秋踪影,褚晏愣了愣。 这都要吃饭了,人去哪了? 褚晏寻进了内室,忽地失笑。 人在榻上躺着呢。 褚晏换了身常服,虞秋秋依旧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坐到榻边。 虞秋秋睡着的时候,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像只收起爪子的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瞧着这般无害的人,身体里竟然会蕴含那么巨大的力量。 甚至,这还是被封印之后的结果。 褚晏伸手帮她将睡乱的一缕头发拂到了耳后,神色怔怔。 很难想象她没有被封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半响后,褚晏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想了,她要是真解开封印,他估计都已经祭天了,想了也没用。 “嗯——”虞秋秋哼哼着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睁开眼:“什么时候了?” 褚晏:“该起来用晚膳了。” “嗯。” 虞秋秋一边应着,一边又在榻上磨磨蹭蹭赖了好一会儿。 等她终于迷蒙着眼坐上桌的时候,褚晏问她:“你今天做什么了?” 这个点竟然在睡觉。 虞秋秋没什么胃口,饭几乎没怎么动,喝了几口汤,道:“去镜湖冰上跟人玩老鹰捉小鸡了。” 褚晏嘴角抽了抽,忽地扶额,肩膀笑得一颤一颤。 合着是玩累了,怪不得。 她倒是童心未泯。 虞秋秋当即就不高兴了,眉头皱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