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褚大人提携这样的人,那分明就是在助纣为虐!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膈应世子爷! 坏人! 阿芜气鼓鼓,给褚晏端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杯子没端稳,翻了,全倒在了褚晏的身上。 茶水滚烫,饶是隔着几层衣裳泼过来,褚晏仍是被烫得不轻。 褚晏被烫得即刻站起,此刻被开水滚过的地方,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褚晏不可置信地看向给他端茶的那个丫鬟。 他怀疑他被蓄意报复了…… 如若不然,那茶水怎就不偏不倚全都泼到了他身上,一滴都没浪费…… “对不起对不起。”阿芜立刻跪下认错:“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就是故意的,让你气世子爷,活该! 阿芜凶巴巴地想着,可嘴里却一个劲地认错。 故意归故意,但承认却是不能承认的。 若是承认了,那不是在给人递把柄么? 她可不能给世子爷拖后腿。 褚晏看着地上这个不停认错的丫鬟,太阳穴突突直跳。 本来他还不太确定,这会儿看她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真不是故意的,道歉惊慌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像她这般有条不紊口齿清楚,这分明就是提前想好词儿了。 褚晏目色暗沉沉,瞪了这丫鬟一眼,又看向了周崇柯,只见周崇柯坐在椅中捂着半张脸,肩膀笑得一耸一耸。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在幸灾乐祸。 褚晏咬了咬牙。 想也知道,他就算揭穿了这丫鬟,周崇柯多半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了也是平白自讨没趣。 “告辞!” 褚晏脸色难看,当即便要拂袖而去。 周崇柯憋笑着挽留:“要不要我借你件衣衫,换了再走?”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褚晏冷笑:“不必!” 褚晏还没走出周崇柯这院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畅快不已的大笑。 该死! 褚晏低声咒骂了一句,这主仆二人沆瀣一气,他以后再来周崇柯这自取其辱,他就是狗! 还有,那个丫鬟,他也记住了! 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褚晏无声地加快了脚步,走得脚下生风。 连带着随从为了跟上他都得健步如飞。 随从:“……”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拥有一双大长腿,大人走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他呢。 等等他啊,随从欲哭无泪。 …… 很快便到了亲耕礼的那天,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随皇帝一同去先农坛祭祀。 细数起来,这亲耕礼已经是好些年没有举办了,就是早年间举办,也一般是选在仲春的吉亥日,放在秋天举办,这还是头一回。 原因无他,今年情况特殊了,是个灾年。 上半年的时候,江南连发大水,好些农田都被冲毁,粮食大量减产,而江南一带一年种稻两季,历来都是我朝的大粮仓,今秋若是再不能丰收,恐会动摇国本。 有礼官上书此乃多年未行亲耕礼触怒神灵之故,是以,皇上这才决定破例于秋季补行亲耕礼。 当天,王公大臣同陛下在先农神坛祭拜完先农后,紧接着便是要下御田亲耕。 褚晏将拄着拐杖的周崇阳带到了廷尉司划分到的那一畦田地,示意道:“下去吧。” 周崇阳:“???” 你、不、是、要、带、我、去、见、皇、上、吗? 下、下田是什么意思? 他可还拄着拐杖呢,褚大人居然要他一伤患下田? 这合理么!褚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褚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认错人了? 可是—— 周崇阳黑眼,他这样拄拐靠蹦跳行走的,整个御田所在地,放眼望去也找不出第二个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