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这次必须您过去一趟了,否则西南边的暴`动要镇不住,不到万不得已,中书院也不会请您出山。” “你先别急,慢慢和我讲,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陆老夫人脸上难得没了笑容,此时此刻,她已不再是个慈和的邻家老人,而是神情凝重地听着雨衣人和她低低絮语,眉宇间显露出上位者的威严。听完了报备,她当即收拾行李,准备和雨衣人离开,没想到却在门口撞上陆文修。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的脸色显得十分惨淡。 “文修,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替我好好照顾果果。”陆老夫人叮嘱。 “您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陆文修抓住老人的胳膊,执拗地不让她离开。 陆老夫人看向陆文修,目光陡然严厉起来,“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那孩子,其他的事不用管。别忘了,你是陆家人,陆家不养废人。”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陆文修猛地一震,脸上更是没了血色。 陆老夫人终究是披星戴月地离开,陆文修望着祖母消失在传送阵里的苍老背影,突然发狠地用拳头砸向墙面。 “少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呀!”黎叔见陆文修把自己的拳头砸得血肉模糊,忙冲上来拦住他,哽咽着用阵术给他止了血,然后拖进屋里包扎。 陆文修却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垂着眼,嘴里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都怪我,怪我没用……” 方果这一夜睡得很香,只是隐约中好像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她洗漱后走出房间,陈阿姨已经准备了早餐,桌上只孤零零放着一个餐盘,摆着两片面包一个煎蛋一根烤肠。 方果摸了摸肚子,只觉得有种填不尽的空虚,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先是将烤肠和鸡蛋夹在两片面包中间,小小地咬了一口,然后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过来,直接张大嘴巴囫囵个将所有东西一口吞下肚。 饿,还是饿,好饿!好想吃东西! 方果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这样的煎熬,正当她将目光移向餐盘时,忽听陈阿姨的声音。 “呀,果果,起这么早啊。” 方果只好放弃了偷吃盘子的打算,蔫蔫地和陈阿姨打招呼。 “早餐已经吃完了?喏,这是牛奶。你这孩子也是,不怕噎到么,也不知道喝点东西……”陈阿姨说着将一杯温牛奶塞进方果手中。 方果如蒙大赦,接过牛奶一口干掉,总算觉得胃里面有了点东西。 “慢点啊,哎。”陈阿姨无奈叹气,“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黎叔送你去上学。” 方果走出门,看到陆家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黎叔坐在驾驶位,车窗降下,却露出一张方果最不想看见的脸。 “还不上车?你想跑去上学?”陆文修眼底青黑,眼睛里有轻微的血丝,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陆奶奶不来吗?”方果找了一圈,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陆文修直接打开了车门,满脸写着“我很烦再敢废话掰断你满口牙”。 方果只好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和陆文修并肩坐在车后座。 这人真讨厌,总有一天要吃了他! 方果赌气地想。 学校距离陆家不算近,赶上早高峰拥堵,开车要将近一个小时,陆文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方果却一直趴在窗户边向外看,已经来了这座城市一个多月,可她的好奇心还是那样旺盛。据说这里是他们所在这个普通人国家的首都,是最繁华的城市。 从山里来的小村花自然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因而当车子驶近学校,看到校门口排着的那一队长长的豪车队伍,方果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更不会将这些奇怪的方形盒子与权势地位联系在一起。 “黎叔,车子怎么停了?”陆文修闭着眼问。 “前面就是德世高中的大门了,送孩子的车太多,有点堵。” “靠边停吧,让她下车走过去。”陆文修说。 “可是……老夫人交代过,每天必须看着果果进校门……” “就按我说的办吧。”陆文修不耐烦。 黎叔只好靠边停下,方果还算识趣,麻溜开门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