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努力将身子做起来一些,一边轻咳,一边说道:“随她去吧,人……不必再找了。” “皇上?”廖忠和李得胜齐齐震惊,都抬头看向楚今安。 楚今安却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中全是冷意和薄凉:“她既非要走,朕还能做什么?” 一朝之帝王,难道还能卑躬屈膝,苦苦求一个女子留下? 绝无可能。 她要走便走,他不过是少一个可以驱使的宫女,又能如何? 这般想着,努力忽略心中莫名的难过和失落,以及他实在不想承认的无奈,楚今安淡声道:“将人都撤回来,不必再管她如何。” “朝中用人的时候多得很,为了她,实在不值当。” 楚今安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哄得自己都信了。 衡月反正已经出京,在明知他或许已经受伤,又在找她的时候,却还是毅然离开。 他还能做什么? 罢了…… 就罢了吧! * 一个月后。 与京城距离不到十公里的小镇上,衡月一身粗布麻衣,一手撑着腰,边走路边轻轻喘着气。 “节,勒,休息!”小梅在旁边又着急又含糊地说着。 衡月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 “节解勒了!就!休息!”小梅的语言已经流畅了很多,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肯说话。 衡月便想尽法子逼她开口。 毕竟明镜说了,要让小梅多说话才行。 小梅担心衡月,见她不肯听自己的,自然话就多了。 这一路走来,“姐姐”两个字的发音,已经清楚了很多。 眼看着已经到了明镜的住处,衡月笑着拍了拍小梅的手背:“好,姐姐这就休息。” “气人!”小梅不高兴地喊道。 门应声打开,明镜依旧是一身袈裟地站在那里,笑吟吟双手合十:“夫人,小梅。” 小梅轻哼一声,越过衡月率先进去了院子。 衡月却笑了起来。 明镜也见怪不怪:“夫人又欺负小梅了。” “逗她多说几句话罢了。”衡月笑道。 进了门,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明镜:“还要劳烦你。” 明镜看了那袋子片刻,抬手接过,却不似之前一般什么都不说,反而问道:“你每日辛苦刺绣换来的银钱,要省下一半送去给你的母亲,那以后你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衡月顿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自己隆起很高的小腹。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腹中的孩子仿佛知道自己安全了似的,忽然就长得极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