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美人的话,也很快被李昭仪驳了去:“文美人当时距离最远,之后又着急救人,难免可能没看清。嫔妾与愉妃姐姐当时正与她吵架呢,一直看着许昭仪,自是看的真真的。” 衡月简直百口莫辩,唯一能说的只有“奴婢没有推许昭仪”。 被李昭仪那么一分析,不管是动机还是行凶可能,衡月似乎都有了。 “至于落水前呛咳,大约就是许昭仪刚要说话就被衡月一下推了下去,那么一口气没上来,再加上运气不好,被浮冰盖脸……”李昭仪又软声说道。 她瞧着不紧不缓的,话说的又慢条斯理,莫名就很容易让人相信。 再加上一个高声喊着“没错,就是这样,本宫作证”的愉妃。 一时间,便是衡月自己都起了疑心——难道她真的在混乱中,不自知的推了许昭仪一把? 楚今安则一直没做声,不管是太医宣布许昭仪的死讯,还是愉妃和李昭仪将一切赖在衡月头上,他都没说话。 直到此时,一切辩驳停下,所有人都看向楚今安。 愉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昭仪又拉了下袖子。 她们该说的能说的已经够多,再继续说下去,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楚今安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着,一句话没说,但在场的所有人,不知不觉都安静下来。 半晌,他才道:“许昭仪的身后事,好好操办。”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看着廖忠的。 廖忠愣了一下,弯腰应是。 愉妃似乎又想说话,但再次忍住,咬着牙看了衡月一眼,没再说什么。 现在,众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隐晦的落在衡月身上。 衡月自也在等着楚今安的决断。 她在努力回想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碰到许昭仪的——但当时,似乎站在那侧栏杆边的,真的只有她自己。 许昭仪是怎么翻下去的呢? 衡月想不起来,她有些难受的按了按额角,就听愉妃终于忍耐不住的喊道:“皇上!许昭仪的身后事好说,那害人者还在逍遥法外,许昭仪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衡月浑身一抖,咬住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今安这才终于才开口:“此事便先交由内务省彻查,今日在亭子伺候的宫人,暂时都先关押起来。” “皇上!”愉妃不敢置信的又拔高了声音,“臣妾都看见了!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么!” “还有李昭仪,李昭仪也看到了啊皇上!”愉妃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楚今安不肯直接罚衡月,竟还要内务省再查? 楚今安淡声道:“到底是人命大事,查清楚些好。” 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