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懵,衙门里现在有这么多女捕头了吗? 沈凝走到那人面前,说道:“沈老板是我二叔,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那人怔了怔,指着秦时月:“原来你不是捕头啊。” 秦时月:“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那人叹了口气,对沈凝说道:“那你真的是沈老板的侄女?这个是真的假的?”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沈凝笑着说道。 那人又叹了口气:“我姑且信你们一次吧,我姓杨,叫杨洪,是开医馆的,杨家医馆就是我家祖传的,专治骨伤,京城里藏龙卧虎,我们杨家医馆不算出名,可毕竟开了大几十年了,也算老字号了。” 原来,十五年前,杨洪接诊,去城外给人看病。 有个老翁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脊柱,一般的大夫不敢治,而杨家擅长的就是这个,因此,那家人便大老远请了杨洪给老父亲看病。 杨洪急急忙忙过去,给老翁用上了祖传的续骨膏药,说好过几日再来复诊,便想趁着城门还没关赶回京城。 杨洪是自己赶骡车去的,去的时候有那病患的家人带路,可是回程时,就没人带路了,且,忽然起了雾,杨洪还没有走上官道,便迷路了,迷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狼嚎,骡子受到惊讶,载着杨洪横冲直撞,杨洪又惊又怕,几次险些被从骡车上甩下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骡子终于停下来,杨洪打亮火折子看过去,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从骡车上滚了下来。 原来,那骡子脚下踩着一个人,骡子是因为踩了人,这才停下来的。 虽然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可是直到现在,杨洪说起那晚的情景依然汗流夹背。 “我凑过去摸了摸,那人已经没气了,我不死心,又去摸他的胸口,发现还有微弱的心跳。 我是医者,但凡那人还有一口气,我都是要救的,更何况,那还是被我家骡子踩伤的。 我当时便检查了他的伤势,他身上有多处骨折,有的是骡子踩的,有的不是,当时天黑,四周又都是迷雾,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好在我带着药箱,药箱里除了治疗骨伤的常用药,还有参片。 我用参片吊着他的气,便就地给他接骨,有的伤处能接,有的伤处却是不能接的,需要用膏药,还有的伤处连膏药也不能用。 但他身上的伤不仅是骨伤和外伤,还有内伤,那个我就不会治了,也只能用参片先给他吊命。 雾气越来越大,我也不敢再上骡车了,生怕那骡子又惊了,我便把骡车上的东西全都拿下来,我们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