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兽散,一股脑儿地挤在墙角,缩成一团。 “谢逍,你要干什么?”孙嘉蔚声音微颤,衬衫被红酒打湿,渗到地毯上,额发一缕一缕结成块搭在额前,此刻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谢逍眼神冷漠,唇畔勾起轻嘲的弧度,厌恶不加掩饰,就跟看什么垃圾一样。 这间小隔间灯光昏暗,幽红的光影打下来,在他眼皮下折出浅浅的阴影,莫名地有些压迫感,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一样。 危险,冷感十足。 孙嘉蔚的心在抖,但不敢表现出来,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你不能动我,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逍速度极快地拽起他的头发,压着他往墙上抵,头发连着头皮一同被扯起,五官都变形。 孙嘉蔚痛苦地发出呻/吟声,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谢、谢逍……”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不敢的?”谢逍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手又往上提了提,头皮崩得更紧。 “疼疼疼疼。”血水留下来,遮住了视线,他只能胡乱地挥舞着双手。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孙嘉蔚见威胁没用,开始刺谢逍,哼笑一声,“谢逍你他妈急什么?她又不是你的马子,我睡睡怎么了?” “还是说你动心了?”一脸挑衅,做着最后的挣扎,“那还真是稀奇呢。” 谢逍整张脸漫上森冷之色,下一秒,他手拽着孙嘉蔚的头往墙上撞去,“砰”地一声闷响,旁边几人看了都觉得疼。 哐哐几下,把孙嘉蔚都给撞懵了,每一下看着都像下了死手。 头上的血蹭在白墙上,划出道道血迹。 “谢逍,你他妈疯了!” 还是傅翎出生制止,“阿逍。” 不是圣母心泛滥,更不是怜悯,只是不希望谢逍因为这种人渣而脏了手。 孙嘉蔚哀嚎着,惨叫声传遍整个室内。 大家都是一惊,说实话,谢逍这人虽然坏,但他情绪很稳定,从不外露,如果说了哪句话得罪到他了,轻蔑一眼就扫了过去,最多也是自己不出手,找到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再让其自断出路。 像今天这样,情绪这么外放很少见。 听到傅翎的呼喊,谢逍扯了下唇,手猛地松开,孙嘉蔚就跟废了一样瘫倒在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谢逍,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孙嘉蔚开始求饶,“我一时见色起意,还没对她做什么呢。” 脚下的玻璃碎片杯踩得脆响,谢逍俯下身来,见他开始发抖,瑟缩地往后退,手被划得满是血,看着骇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