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橡子已经结成,这该是冰河世纪松鼠的天堂。 错综复杂的质感将光斑掩进衣服纹理里,似乎这样光的温热就会被吸进茸茸的毛衣。 音乐教室里小路长椅还隔着一条草丛,上面种着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很是旺盛。 她寻了一个比较隐蔽的长椅坐了下来,开始放空。 自从上次冒出想恋爱的念头,但很快又被charles隐晦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遣退了心思。 可牧也说,她的文字没有温度,就跟她这个人一样,温和但没有温度,她需要和拥有滚烫灵魂的人相碰撞。 可,到哪去寻呢。 就在她以为这里足够安静放空的时候,低沉的大提琴声响了起来。 大提琴似乎是个很神奇的乐器,能很快听出来它独有的声音。 沉闷但不压抑,伤感但不悲伤。 像是在海边的一个黄昏,夜幕渐渐降临,最后一条勃艮第红线洒在海面泛起的涟漪上,周遭是零星不连续的海鸥的叫声,还有绵延的海浪声。 头顶是树在幡动,到最后徒留一声叹息。 温慕寒闻声回头望去。 音乐楼垂下的常青藤洒下翠绿的光影,只见一个男人身穿白色针织衫,外面配了件黑呢大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劲瘦的手臂线条,腕间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根浅紫色的皮筋。 一头黑发有些长,遮住风目剑眉,却挡不住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 大提琴在他右肩,男人左腿抵住琴的左侧,另一条腿自然靠着,一手灵活地按着和弦,一手缓缓拉着琴弦。 男人低垂着眼,完全沉浸在大提琴的世界里。 挺拔的身姿如屹立高山雪地的一颗雪松,迎风摇曳,坚韧却透着淡淡的破碎感。 她莫名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不是脸,是气质。 内心足够平静,温慕寒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去感受这场属于听觉的盛宴。 一曲毕。 她准备打开随身携带的碎花本子,却被一道娇嗔的女声打断了。 “逍少,这里会不会太刺激了啊。” 听到这话,温慕寒突然想到下一句话。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熟悉的男声。 谢逍勾着点混劲儿,带着懒懒的轻笑,“你不喜欢?” 温慕寒眉头蹙起,对这一对情侣打扰了自己的安静而感到厌烦,深吐出一口气。 一扭头,就见大提琴的隔壁教室,谢逍散漫地坐在窗边,卫衣松垮地挂在身上,锁骨被扯淂暴出来,露出大片白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