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眼瓶身,并非市场流通品牌,像是自己调制而成。 没有任何标记,干干净净。 褚逸清正准备将其放回去,指尖忽地触到一块突兀,他将瓶子倒过来,那底部镌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凑近察觉,似乎是……悟? 是她为这瓶香取的名? 他瞥一眼,将东西按原位置放回去。 但心底某种涌起的微妙使他无法再淡然品味余下的香,褚逸清临时改变计划,顺着台阶上楼。 楼上的确是第一次来,不难猜测,大抵是用于工作及休息。 他随意转了转,便找到正在正中那间房内工作的简墨。 褚逸清双手抱臂,不由倚在门框朝里面看过去。 小姑娘身穿白色工作服,隐隐勾勒其曲线玲珑,底下露出的那截小腿修长笔直,垂首时发丝坠落,她别至耳后,专心注视着手上的容器。 她全程聚精会神,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褚逸清,因而也并未抬头朝那看去一眼。 褚逸清微一挑眉,目光始终未曾移开。 两人认识这么久,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工作时候的模样。 同寻常的漫不经心大为不同,她展示出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认真,专业,严谨。 那拿在手上的容器仿若成为某种证明,他有幸得以欣赏此刻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简墨结束手上的工作,刚一转头,差点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褚逸清不动声色,“刚刚。” 脱下工作服的她又变为生动的、鲜活的、热烈的。 但好像无论何时,都是叫人移不开目光的。 许是这注视过于明显,简墨不自在道,“我好了,一会就下去。” 褚逸清“嗯”了声,正欲转身离开,却又猛地折回,他看她一秒,忽然喊,“简墨?” 简墨回眸,“嗯?” 许是有点懵,她嗓音软软的,有点糯。 褚逸清说,“有没有后悔过跟我结婚?” 简墨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但下意识抬眸,望见他那幽深眼眸中的认真神色,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应当不是可以随口敷衍的时刻。 她想了想,说,“怎么说呢,一开始的我可能会觉得这是赶鸭子上架后的无奈之举,但相处之后,感觉我们彼此还挺合拍的,就,很舒适,很自由,有种继续这样也没什么关系的想法,所以……这应该算是,没有后悔?” 说话间,室内各色混杂的香气顺着空气送过来,似乎是一款用在情侣间的香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