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一个个哭得老惨呢!” 说到这事儿,桌子上其他几人也出了声, 一个个唏嘘道。 “我也瞧了一眼,听说里面好几个也到了年岁, 眼瞧着要被放归家嫁人了呢!” 旁边一个年岁大些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这算什么,那几家有家家底薄的,家生子没几个,下人们多签着十年契五年契卖进来的,如今被这么一牵连,这辈子都只能为奴了。” 一个才二八年华的小郎眉间蹙着,“若只是为奴还好,就怕去了不好的地儿。”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物伤其类的感伤。他们做下人的,就怕遇到的主子不好,轻者打骂,重则发卖丢命。 眼瞧着气氛下去了,招呼小浅的男子赶紧在空中挥了两下手,“行了行了,那也是他们命不好,跟了这样的主家。我们在我们将军府,只要好好做事,以后福气好着呢!” 几人听了这话,醒过神来也赶紧应声顺着台阶下。 “是是,我们运道好,主子和善又不克扣,日后福气好着。” “可不是这话嘛!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好认真上值。” 膳后,小浅算着时间,提着热水去到江家两妻夫的帐子。 刚到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小浅唤了声“武县君”,听到里面应了,他才端着东西进去。 进了帐内,不需要他内帐侍候,穆氿就走了出来自己端着热水进去。 内帐矮榻上,江薏还睡着,眉间却不太安稳。 昨日生死线上一遭,白日醒着还好,晚间情绪放松,那些被压制的恐惧心惊都泛了上来。 好不容易睡去,却一直做着噩梦,梦中什么内容记不清了,但压抑窒息的感觉却一直压迫着她,一晚上惊醒好几次! 江薏这样,穆氿早有心理准备,一只手虽然折着不好动,另一只手却一直稳稳抱着妻主。 发现人被吓醒后,就一直安抚的摸着背脊,嘴里轻声哄着,等人再次睡去,他才搂紧了闭上眼。 也正是夫郎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江薏才缓过了这个难熬的夜晚,晨间终于熟睡几分。 等江薏一觉醒来,时间也快到了午时。 起身揉着睡得发疼的脑袋,一只大手却很快接替了自己的动作,力道适中的按揉着太阳穴,身后也靠上一具温热的胸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薏薏,好点了吗?”穆氿低声问。 放松的靠在夫郎怀里,江薏吐出压在胸腔的一口闷气。 “好多了!” 说完她就直起身,拉下穆氿帮自己按摩的手,“阿氿,你比我伤的还重呢,别一直照顾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