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结后,老大夫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收拾医药箱便打算离开。 “哎呀。”楚玉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一把推开屏风。 屏风倒地,带起一阵风,将蒋拓脸上的手帕吹落,他那张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就出现在老大夫视线里。 老大夫瞪大眼睛,面对这样的视觉冲击,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地跳,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 但他看看蒋拓,又看看楚玉,末了只能别开脸去,不敢再细看,怕被蒋拓记恨。 蒋拓朝着楚玉怒目而视,他最好面子,自己这副猪头模样让外人看见,他恨不得生吞了楚玉,但他也不敢多看,怕楚玉又突然发疯当着外人面来一巴掌,那他就真的不想活了。 楚玉才不管他咋想呢,反正就是跟他对着干。 “大夫,我们老爷的脸,也不小心肿了呢,能不能给开点药呀。”楚玉着重说出“不小心”三个字。 老大夫一肚子八卦,回想起那张带着血痕明显是被人殴打的脸,畏惧蒋拓的权势,张嘴胡说八道:“最近天气转凉,不小心脸肿的人很多,这瓶伤药……不对,这瓶消肿药,大人拿着一日三次涂抹在脸上即可。” 老大夫放下药瓶,提着药箱急忙要走。 “慢着。”楚玉拦住了他:“家里晚辈请您来时,只说了要给老太太诊治,如今看了两个人,开了三份药,这诊金也该另算。” 老大夫摆摆手说不要,他只想快点逃离是非之地。 楚玉却一脸正色,道:“我们蒋府是那种赖诊金的人家吗?” 老大夫无奈,只能重算诊金,蒋家是大户人家,用的药材也都是好药,价格难免也要高一些,因而还差了五两银子。 楚玉替蒋拓装大方:“蒋家是大户人家,您来一趟,该给的茶水费也不能缺,刘姨娘,取十两银子来。” 老大夫闻言心下一喜,原本要离开的脚立时跟被定住了一样。 刘姨娘也像是定住了,站在那没动,账房现在不给支银子,她才不舍得自己的小金库。 楚玉大声斥责:“主母说的话你都不听?你究竟有没有将老爷放在眼里?你是觉得老爷不配看诊,还是觉得老太太不配看诊?净等着他们死了,好让你儿子继承家业?” 老大夫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拿起医药箱又装模作样的整理起来。 刘姨娘脸色难看,可怜巴巴地看向蒋拓,像是往常无数次那样,一旦在楚玉这受了委屈,立马这样欲语还休地向蒋拓告状。 但蒋拓,他现在别说骂楚玉了,连手指头也不敢对她伸。 lt;a href=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gt;从南而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