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来了!” 慕千山松开了他的手臂,但还攥着一角袖子。 明玄好气又好笑,说道:“别抓了,要被人看见了。” 慕千山松开手,神色颇有些恹恹。明玄把他盖好被子哄睡了,转身就见门口帘子一掀,韩岭一身蓝色直筒长袍跨进门槛,见他连忙叫了声“殿下”。 “不必多礼。”明玄没有受他这一拜,领着他来到床前,“今日辛苦韩太医救人。” 韩岭目光转向了床上躺着的人,压低声音:“这位便是广平王世子?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兄弟阋墙。”明玄说,眉宇之间似乎有点忧虑,“他在……广平王府上似乎过得很不好,连下人都能欺负他。” 韩岭叹道:“殿下仁心。” 这位太子殿下确实名声很好,他体恤下人,心系百姓,读书练武又勤苦认真,没有半点出身皇家的骄矜之气,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这样的性格,将来若是世道生乱,恐怕凭自己一个人制衡不住。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太早。殿下今年才十四岁,恐怕还要多接触接触为君之道。 明玄看着他,他也收敛了心思,开始给昏迷在床上的人诊脉,又望闻问切一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见韩岭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心口不由得微一跳。 “怎么样?”明玄问。 就在这时,他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人蜷缩起来,在昏迷中咳嗽起来,星星点点落在被褥上,格外明显。 那是猩红的鲜血! 明玄大脑一片空白,那红色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怎么……怎么会如此?” 他想到慕千山一反他原本性格的亲密,那恐怕不是多么矫情。 很可能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韩岭紧蹙眉头,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他收了银针,答非所问。“殿下,这不是病。” “不是病?”明玄的眉毛蹙了起来。 太医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是毒。” 明玄瞳孔微缩,下意识反驳:“怎么会是……” 韩岭将夹在指间的银针在明玄眼前一晃。银针尖端的一段竟然变黑了! “臣将他经脉中的毒一部分以银针逼出,所以才显得银针发黑。”韩岭道,“当然,仅凭银针只能逼出部分毒性,要想全部逼出,需要解药。” “什么解药?”明玄蹙眉。 “这毒虽然隐蔽,但解药的配置,却也不难。”太医道,“他身体中气足,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过得不好,身体变弱,再此毒,所以才烧起来。按时给他吃药就没事了。但若是再拖一段时间,这幅身子骨恐怕是要毁了。”m.hzGjJx.COm